衣带起的风扫过桌上的文件,一张船票滑落在地。
我弯腰捡起,看见上面印着“0923 霍氏私人码头”——前世我就是在那天,带着走私名单去和警方接头,却死在爆炸里。
“霍先生明天要去码头?”
我把玩着船票,“不如带上我?
我还没见过霍氏的‘货运船队’。”
他盯着我手里的船票,忽然轻笑:“好,明天带你去见识见识,霍家继承人的成人礼。”
凌晨五点,我在衣帽间发现件带血的白大褂,左胸口袋绣着“沈”字——和前世在医院看见的,给父亲注射鸢尾花合剂的医生制服一模一样。
口袋里还装着张纸条,上面写着:“阮星遥的amh值报告是假的,她根本没有生育障碍。”
床头,霍沉砚已经熟睡,手腕内侧的条形码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我轻轻掀开他的枕头,露出半截笔记本,第一页写着:“5.17 她掉进荷花池时,眼睛像浸了水的琉璃,比我画了三个月的鸢尾花还要美。”
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我看见他年轻时的字迹:“7.3 明轩说她在美术教室哭,因为画架被撞翻,颜料洒了一身。
我让司机撞翻自己的车,只为了送她一套新的画笔。”
原来那些“意外”,都是他亲手策划的温柔。
清晨的阳光里,霍沉砚站在衣柜前挑选领带,我望着他背影忽然开口:“十七岁那年,你在我素描本里夹的鸢尾花标本,是不是从你母亲的花园摘的?”
他的动作顿了很久,才低声说:“是,她最喜欢鸢尾花,说那是‘上帝的眼泪’。”
码头的海风带着咸涩,霍沉霄的直升机停在甲板上。
我望着远处的货轮,船身印着的鸢尾花标志正在阳光下舒展,忽然听见霍沉砚在身后说:“星遥,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会像鸢尾花一样,被连根拔起。”
我转身望着他,海风掀起他的西装衣角,露出腰间的枪套——和前世抵住我太阳穴的那把一模一样。
“霍沉砚,”我忽然笑了,“你知道吗?
重生那天,我躺在殡仪馆的化妆间,化妆师正在给我涂口红,而你,正在用我的指纹解锁手机,删除和鸢尾花贸易有关的所有证据。”
他的瞳孔骤缩,手按在枪套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凑近他,在直升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