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里找到了真正的遗嘱,父亲承认了所有罪行,还把霍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给了琉璃基金。”
他掏出张照片,是刚打捞上来的琉璃号船徽,上面刻着行小字:“给0517的小新娘,愿你的孩子,永远自由。”
我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想起保险库里的文件,想起沈医生临终前的笑,忽然明白,这场关于基因与爱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结束。
但至少此刻,霍沉砚的手握着我的,他掌心的薄茧划过我无名指的婚戒,而我们的孩子,正在晨光里悄然生长。
“阿砚,”我指着床头的鸢尾花胸针,“你说琉璃号的沉没,是为了带走罪恶,那我们的重生,是不是为了让爱重新发芽?”
他低头吻我额头,胡茬蹭得皮肤发痒:“是,从你在新婚夜看穿我袖口的标签开始,从你在医院改哑光粉底开始,我们的故事,就已经偏离了霍家的剧本。”
护士在这时进来,说星冉醒了,吵着要见我。
走进病房时,她正对着窗户画鸢尾花,笔尖在纸上停顿:“姐姐,明轩他...他手机里有段视频,是霍老爷子和沈医生的对话,说当年在荷花池推你下去的人,不是意外,是...”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是个匿名号码,接通后传来机械音:“阮星遥,0923的船票即将启航,目的地——琉璃号沉没的坐标。
船上有你父亲的日记,和霍氏最后一份基因筛选名单。”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鸢尾花花瓣,忽然想起霍沉砚母亲的日记:“当第一朵鸢尾花在暴雨中绽放,所有的谎言都会被冲刷,而爱,会在裂痕里扎根。”
现在,暴雨已经过去,阳光正盛,而我们的船,即将驶向那个藏着所有秘密的坐标——带着前世的遗憾,今生的勇气,和永不凋零的,鸢尾花般的爱意。
只是在护士站,我看见份新的检验报告,被人悄悄塞进我的病历夹,标题是“胚胎基因检测结果”,末尾的批注让我脊背发凉:“含有霍氏核心基因段,但存在未知变异——源自1998年琉璃号沉没时的辐射污染。”
而检测日期,正是今天。
霍沉砚的手指突然覆上我冰凉的手背,他望着我眼里的震惊,轻声说:“别担心,无论这个孩子是完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