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安’的天象。”
他愣了愣,终于明白我的用意——既然有人想借“双生”生事,那便将计就计,坐实这“天命所归”的传言。
雨停了,我摸着锁骨下的胎记,那里还残留着女子匕首的寒气。
原来,三皇子与大皇子早已联手,用“替身蛊”造出假双生,想借遗诏之名动摇我的根基。
可他们不知道,母亲留给我的扳指内侧,除了兵符纹路,还有一行细如蚊足的字:“双生皆虚,唯权是实。”
攥紧扳指转身时,客栈角落的蛛网被风拂动,露出半块碎玉——正是母亲当年摔碎的玉佩。
我忽然想起佛堂的木鱼声,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扳指,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用双生迷局,为我铺好了登顶的路。
这一局,终究是我赢了。
第十二章:蛊毒皇权元熙十六年,立夏。
金銮殿的鎏金兽首香炉中,焚烧着特制的避蛊香,青烟盘旋上升,在藻井蟠龙纹间织成薄网。
我捧着《禁蛊令》站在丹陛上,袖口的曼陀罗刺绣与殿柱纹饰遥遥相映,惊得太常寺卿手中玉册滑落,在金砖上砸出清脆回响。
“长公主此举是否太过严苛?”
大皇子越众而出,月白锦袍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抬手时,袖口露出的曼陀罗刺绣边缘,隐约可见血迹——那是昨夜他用蛊虫咒杀吏部尚书时溅上的。
“严苛?”
我叩击木盒铜扣,数十只蛊虫在朱砂血中扭曲蠕动,朝臣们惊呼后退。
大皇子的幕僚王大人踉跄着撞翻烛台,火光映出他腰间悬挂的“五毒囊”,正是岭南蛊术的形制。
“这些蛊虫以生辰八字为引,”我捏起一只血色幼虫,它在晨光中发出细微的嘶鸣,“而吏部尚书暴毙前,曾收到大皇子府送来的‘福寿糕’。”
大皇子额角青筋跳动:“空口无凭!
你这是栽赃……是否栽赃,验尸便知。”
我向李明远颔首,他掀开红布,露出吏部尚书的尸身——指甲青黑,心口有紫斑,正是中了“百日蛊”的征兆。
大皇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终于想起,昨夜亲自将蛊虫放入糕点时,曾被吏部尚书的侍妾窥见。
“还有这个。”
李明远呈上密档,羊皮纸上的朱砂批注触目惊心,“三皇子旧部的军饷清单,为何会出现在大皇子书房?”
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