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漫天飘飞的柳絮,摸出母亲的玉扳指——如今,它终于完成了使命。
身后传来宦官的尖声:“陛下有旨,即日起,苏瑶郡主晋封‘镇国长公主’,监国理政!”
丞相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嫡姐苏婉掀开帘子,眼神复杂:“妹妹如今风光了,可还记得当初佛堂的苦?”
“自然记得。”
我微笑着上了车,“所以才要让那些踩在我头上的人,永远爬不起来。”
马车缓缓前行,我望着车窗外的繁华街道,心中已有新的盘算——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争斗,才是下一盘棋的开始。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坐在佛堂,点燃一炷香。
木鱼声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日宴。
但如今,我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庶女,而是手握兵符、俯瞰朝堂的长公主。
窗外,曼陀罗花悄然绽放。
这一局凤影迷局,我终于成了最后的赢家。
而属于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我要让这大盛朝,记住我的名字,苏瑶,一个从佛堂走出的女帝。
第十一章:双生迷云元熙十六年,谷雨。
御书房的青铜兽炉中,龙涎香正腾起细烟。
我握着朱笔的手悬在《女官考选律》上空,新圈出的“应试女子免跪”八字边缘还洇着墨痕。
李明远闯入时,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燕子。
“郡主,出事了。”
他的玄色披风滴落水珠,在金砖上洇开深色云纹,“民间出现一个自称‘苏月’的女子,说您……”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密报,“说您是冒牌货,真正的嫡女是她。”
宣纸上的女子画像被雨水晕开眉眼,左眼角的泪痣却格外清晰——那是用曼陀罗花粉混合朱砂点的,与我锁骨下的“吉祥痣”同样位置。
更刺眼的是,她身着母亲陪嫁的织金锦缎,袖口绣着半开的曼陀罗,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纹样。
“悦来客栈?”
我捏着密报的指尖发紧,“备马。”
子时三刻,雨势渐急。
我踩着积水潜入客栈后院,檐角铜铃在风中碎成细响。
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陈林的怒吼混着茶香飘来:“三皇子殿下耐性有限!
再拿不出遗诏,你以为凭一张脸就能骗得过天下人?”
“遗诏自然有……”那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竟与记忆中母亲哄我入睡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