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塞进他怀里,“去西南军大营,按兵符调令。”
“那您?”
“我要去见一个人。”
我望着玉棺中替身的脸,指尖抚过她腕间的“吉祥痣”胎记,“一个该让天下人知道的人。”
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我点燃祭坛上的曼陀罗香。
蛊虫随着烟雾盘旋上升,在石壁上投出巨大的阴影,宛如展翅的凤凰。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知道,属于我的时代,终于要来了——以血为引,以骨为棋,我终将让这秘阁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所有妄图用蛊毒操控皇权的人,都葬在这曼陀罗花海之中。
第十四章:女帝登基元熙十六年,秋分。
天坛的汉白玉阶前,二十四名礼官身着赤色祭服,手持金爵缓缓跪下。
我踩着铺满曼陀罗花瓣的红毯前行,明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流转,十二旒冕冠垂下的珠串轻晃,将眼前的山河碎成流动的金箔。
“吾皇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从天坛下的三十万大军中涌起,如潮水般漫过九重宫阙。
李明远率西南军列阵于丹陛之下,盔甲上的麒麟纹与我龙袍上的凤纹遥遥相对,惊起檐角栖息的白鸽。
皇上被宫人用软轿抬来,他腕间缠着渗血的布条,蛊毒已侵蚀到心口。
当看到我手中的完整虎符时,他浑浊的眼中闪过挣扎:“你竟真的炼化了蛊母……炼化的不是蛊母,是人心。”
我揭开坛盖,血色蛊虫在晨光中化作青烟,坛底沉着先皇的遗诏与皇上的罪证,“先皇想用双生蛊制衡天下,您想用蛊毒巩固皇权,可你们都忘了——”风卷着曼陀罗花瓣扑来,我摘下冕冠,任由发丝散落:“民心,才是最大的蛊。”
司礼官捧来传国玉玺,羊脂玉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映着朝阳。
当玉玺按下的瞬间,天坛四周突然绽放出大片曼陀罗花,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宛如天降祥瑞。
“明熙元年,大赦天下——”宦官的尖声穿透云层。
我望着阶下伏拜的朝臣,大皇子的幕僚们浑身发抖,三皇子旧部的鹰纹令牌被踩在泥里。
唯有丞相府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木鱼声——那是父亲在佛堂为我祈福。
“陛下,边疆急报!”
李明远呈上密折,却在递来时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