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错的公司口号。
“可以试试。”
他说。
她没有笑。
他们安静地吃完早饭，他换好西装出门。
关门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仿佛想说什么。
“窗户我关了。”
她说。
门关上了。
她看着空空的咖啡杯，又望了望自己面前的现磨咖啡，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问过她喜欢几分糖了。
她的手指轻轻一弹，那张心理咨询预约单落进了咖啡杯底，字迹在液体中慢慢晕开。
她看着那张纸沉下去，嘴角抬起一丝极轻的弧度。
不是嘲讽，不是决心，更像是一个开场白。
2 沉默的夫妻档心理咨询预约后的第二天早晨，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化。
乔治照常六点四十下楼，速溶咖啡、吐司面包、一颗煮鸡蛋，和新闻频道音量调到二十五。
他仍旧不坐下，只在厨房站着快速吃完，然后拿起西装外套，出门。
艾琳七点一刻出现。
她把窗帘拉开，空气还算新鲜，她没有急着煮咖啡，而是站在阳台盯着对面楼的阳台。
对面新搬来一对夫妻，年轻，干净，早上七点一刻准时一起出门。
“他们每天一起出门。”
艾琳对窗户玻璃说。
玻璃没有回话。
她拧开现磨机，倒入豆子，手腕轻轻一抖，空气中便开始弥漫出一点苦香。
她依然记得，乔治曾在婚后第一年说：“我喜欢醒来就闻到你泡咖啡的味道。”
那时她信了，甚至为此提前半小时起床。
再后来，他起得比她早。
再后来，他喝起了速溶。
再后来，他连“醒来”都变得安静无声。
这天上午，她去了诊所。
预约那天她谎称是独立咨询，心理医生是个中年女专家，眼神温柔，话少得刚好。
“你希望从这次咨询里得到什么？”
艾琳想了几秒，回答：“我想看看，我们还剩什么。”
“你们之间，还有沟通吗？”
她苦笑：“我们一直在说话，但从不说重点。”
医生点头，在本子上写了一行什么，然后说：“下周，你可以带他一起来。”
“他会来。”
艾琳说，语气平静。
心理医生微微一挑眉。
“他不是不会配合，他只是想知道我会走多远。”
当天下午，乔治请假半天，去了另一家心理诊所。
那个诊所位于市中心高楼里，装修极简，墙上挂着一幅幅冷色调的抽象画。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