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稚绾裴珩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裴稚绾裴珩砚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潇潇稀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前,圣上曾言,将她的婚期定在年后,好让她在宫中安心度过这一整年。不知为何婚期竟大幅提前。礼部来人也只是称,一切按圣上要求行事。仔细算算,距离婚期已不足两月。裴稚绾望着面前的粥。搅拌几下,终究一口未动。随后吩咐庭芜撤下。庭芜见公主这几日饮食不佳,特意做了粥,劝说无果后,这才退下。此刻,沁华殿正门外。小宫女赶忙向来人恭敬行礼,说道:“太子殿下,圣上有令,公主不能与殿下相见。”裴珩砚目光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拦在身前的宫女。听到“圣上”二字。目光暗凝。质问道:“你这是要阻拦孤?”宫女吓得浑身一颤,惶恐回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违抗圣上旨意!”裴珩砚抬起长睫,声音幽寒无畏。“那就去告诉圣上,今日是孤硬闯沁华殿。不仅今日,日后还会有千百次!”宫女...
《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裴稚绾裴珩砚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此前,圣上曾言,将她的婚期定在年后,好让她在宫中安心度过这一整年。
不知为何婚期竟大幅提前。
礼部来人也只是称,一切按圣上要求行事。
仔细算算,距离婚期已不足两月。
裴稚绾望着面前的粥。
搅拌几下,终究一口未动。
随后吩咐庭芜撤下。
庭芜见公主这几日饮食不佳,特意做了粥,劝说无果后,这才退下。
此刻,沁华殿正门外。
小宫女赶忙向来人恭敬行礼,说道:“太子殿下,圣上有令,公主不能与殿下相见。”
裴珩砚目光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拦在身前的宫女。
听到“圣上”二字。
目光暗凝。
质问道:“你这是要阻拦孤?”
宫女吓得浑身一颤,惶恐回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违抗圣上旨意!”
裴珩砚抬起长睫,声音幽寒无畏。
“那就去告诉圣上,今日是孤硬闯沁华殿。不仅今日,日后还会有千百次!”
宫女吓得双唇发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任由他径直踏入沁华殿。
谁能想到,平日里瞧着温和谦逊的太子,竟有这般令人胆寒的模样。
寝殿外,庭芜和淡茜瞧见来人,愣了一下,准备行礼。
裴珩砚抬手摆了摆。
二人见状,无声行礼。
走进外殿。
裴珩砚一眼便看见,姑娘趴在罗汉榻的小案上。
她双目轻阖,额前碎发随意散落,模样安然恬美。
他驻足在罗汉榻前,目光落在裴稚绾的睡颜,第一眼感觉便是她瘦了。
裴珩砚不禁轻叹了口气,并未叫醒她。
而是将带着自身温热的披风,搭在她的后背上。
随后在小案的对面坐下。
两刻钟后。
裴稚绾悠悠转醒,刚想抬手揉一揉僵硬麻木的肩膀。
指尖却触碰到柔软的披风。
“醒了?”
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裴稚绾眼睫微颤。
抬眼望去。
目光直直地凝在面前之人身上,眼中满是错愕与惊喜。
裴珩砚见她这般呆愣,不禁莞尔。
随后放下手中书卷,修长手指微弓,轻轻敲在她的眉心间。
力道不大,柔柔的,痒痒的。
“才几日不见,妹妹连哥哥都不认得了?”他眉眼含笑,调侃着面前的姑娘 。
“哥哥,你是如何进来的?”裴稚绾轻揉眉心,旋即激动地坐直身子。
她心里清楚,沁华殿外布满圣上的眼线,严令禁止她与裴珩砚相见。
裴珩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眼眸。
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若想见你,谁都拦不住。”
“可是……”她担忧望着她,“若是父皇怪罪哥哥怎么办?”
他听闻,笑意愈发深了,声音带着安抚,“不会的。”
话落,他微微凑近,“再说了,绾绾真的舍得与我不见吗?”
裴稚绾佯装嗔怒,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裴珩砚目光落在她清减了一圈的面庞,抬手叩了叩小案。
“这几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她看着他略带严肃的脸,抿了抿唇,底气不足地开口:“好像......没有吧?”
实际上,这几日她一日仅吃两顿,每顿也只是浅尝辄止。
自打小,她若不按时进食,裴珩砚总会忍不住唠叨她一番。
裴珩砚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拆穿。
只是扬声唤来庭芜和淡茜,吩咐准备些吃食。
他要亲自看着她把东西吃下。
很快,庭芜便端着粥走进来,和刚才那碗一样。
裴稚绾今儿确实没怎么进食,此刻实在提不起食欲。
可迎着眼前裴珩砚那不容抗拒的目光,她无奈下,只得拿勺子搅几下,才勉强吃上一小口。
薛父听后,眉头拧起,神色凝重:“只怕太子察觉到什么了。”
薛瑾川默不作声,脑海中不断浮现裴稚绾与裴珩砚亲昵举动。
妒意与怒火在他心中汹涌翻滚。
即便二人是兄妹,如此亲密也逾了界限,可他清楚,自己根本无权置喙。
薛父见薛瑾川不出声,便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即便太子有所察觉,有圣上坐镇,他也不敢做什么。”
薛父沉吟片刻,眼底划过一抹阴戾。
接着说道:“你传信给兰妃,命她务必尽快怀上龙嗣。”
薛瑾川闻言,惊愕地抬眸望向薛父。
试探着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薛父冷笑两声,毫不掩饰地直言:
“倘若兰妃诞下的皇子成为太子,那往后大晟的江山,不就尽在我薛家掌控之中?”
既然太子已然有所察觉,难保日后不会有所行动。
太子乃未来天子,一旦登基,薛家恐无安宁之日。
事已至此,只能孤注一掷,寄希望于兰妃能诞下皇子。
当今圣上年事渐高,子嗣又不多,若兰妃此时能怀有龙种,必定会获圣上盛宠,薛家也可借此稳固权势,尽享尊荣。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裴稚绾每日见到裴珩砚的头一件事,便是急切地在他眼前晃晃手。
怎奈,一晃五日已过,裴珩砚的双眼依旧毫无起色。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太医所说的话,短则数日便能复明,长则或许要数月之久。
如此模糊的期限,让她的心底越发没了底。
可到了第六日,情况非但没有好转,裴珩砚竟然发起了高热。
裴稚绾心急如焚,立刻唤来太医。
巧的是,此太医正是裴珩砚失明那日前来诊治之人。
太医仔细地把完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回道:
“殿下的伤尚未痊愈,又受了寒,因而才会发热。微臣开一剂药,至多七日便能康复。”
裴稚绾听闻太医所言,短暂沉默了下,面庞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她又放不下心,再次向太医追问道:
“若是皇兄的伤痊愈后,那他的眼睛是否便能看见了?”
然而,太医给出的回复依旧与上次毫无差别。
裴稚绾喂完药,纤手轻触裴珩砚额头,依旧滚烫得厉害。
裴珩砚顺势握住她的手,置于掌心,安抚地拍了拍,缓声道:
“这才刚喝罢药,退热哪能退得这么快?”
裴稚绾望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心底蓦地泛起一阵酸涩与疼痛。
几日期盼与担忧交织的泪花,再也抑制不住。
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裴珩砚的腰,将自己深深埋入他怀中。
“哥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嘴里不停念叨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案上堆积的奏折。
泪水愈发汹涌,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前日降雪,她在殿外雪地嬉戏良久,而后带着一身寒气靠近于他,他又怎会病情加重?
若是因为她,最终裴珩砚的眼睛再也无法复明,那她真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裴珩砚察觉她的惧意与愧疚,轻拍她微微颤抖的后背。
他的眉间不见丝毫恼怒,温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她又更用力地搂紧了他一些,心中那从未有过的害怕笼罩全身。
“若是、若是哥哥的眼睛无法复明......”裴稚绾的双唇止不住地颤抖着,艰难开口。
盈盈秋眸再一次无助地扫过桌案上的奏折。
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把心中的担忧全然说了出来。
裴稚绾双眸骤亮,神色激动,迫不及待地正要起身。
突然,一只手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死死地将她钳制住,令她无法起身。
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道极大,裴稚绾不禁蹙了一下眉,不解地看向裴珩砚。
“绾绾很想见他吗?”他的语气听不出悲喜。
“当然想,自从宫宴后想必他很是担心。”裴稚绾点点头,语气中都带上了轻快愉悦的调子。
“是吗?”裴珩砚轻嗤一下,“既然妹妹想见,哥哥也不会加以阻拦。”
然而,他放在裴稚绾肩上的手却并未松开。
转而向禄顺吩咐道:
“让他前来东宫拜见公主。”
此话一出,不光禄顺与萧行简一愣,裴稚绾也万分诧异看向他。
裴珩砚向来不喜薛瑾川,日怎会让他踏入东宫?
——
冬日的严寒,使得空气都仿佛凝结。
薛瑾川跟随着侍从,一路疾行来到东宫。
方才到沁华殿才得知,原来裴稚绾在东宫住着,负责照料太子殿下。
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内心早已是情绪波涛汹涌。
东宫之内奴仆成群,怎会缺了人手照料?
还非得让裴稚绾去照顾?
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处,这成何体统?
他原本心中想着日后等裴稚绾归来后,再行拜见。
怎料东宫派来的人传话,太子殿下责令他去东宫拜见公主。
薛瑾川即便心中万分不情愿,但也绝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
“薛将军,劳驾随我入殿。”禄顺从殿中踱步而出,打断了薛瑾川的纷繁思绪。
他忙点头回应,旋即敛神静气,紧跟禄顺的脚步踏入殿中。
殿中的布局高雅别致,不落俗套,由此可见,当今太子品性如芝兰玉树般高洁。
然而,当他瞧见殿中这一幕时,脚下猛地一顿,整个人惊得瞠目结舌。
自幼温婉柔顺的柔曦公主,此刻被太子揽于怀中,修长有力的手环扣在公主的腰间。
二人身姿相贴,姿态亲昵非常。
这般场景若是被外人瞧见,任谁也难以想象他们之间是兄妹。
旁侧的禄顺见状,赶忙轻声提点了一句,薛瑾川惊觉自己方才的失礼。
他从极度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径直跪地。
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此刻裴稚绾粉面含煞,手悄然攥住裴珩砚环于其腰间的手腕。
她微微使力,示意裴珩砚松开自己。
然而裴珩砚对她仿若未闻,仅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回应薛瑾川。
薛瑾川本已准备起身,单膝已经离地。
正欲挺直腰身之时,面前的太子却蓦地启唇,声冷如冰:
“孤让你起来了吗?”
刹那间,殿内气如坠冰窖,无形的威压将整个大殿裹覆。
薛瑾川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
他紧接着又重跪好,额头贴向地面,“请殿下恕罪。”
裴稚绾看向一反常态的裴珩砚,感觉到他是在故意刁难薛瑾川。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裴稚绾小声开口,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嗔怨。
裴珩砚仍旧未回她,双眸径直投向不远处跪地之人。
“听闻薛将军前来寻觅孤的妹妹,不知所为何事?”
薛瑾川双唇紧抿,沉默良久,才徐徐开口:
“臣是有私事欲与公主相商。”
其言下之意,自是期望裴稚绾能移步他处,以便二人私下交谈。
他今日前来,本无甚紧要之事,不过是心系裴稚绾,特来探望。
只是眼下太子殿下在侧,诸多平日里能畅所欲言的话语,此刻皆如鲠在喉,难以出口。
裴稚绾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裴珩砚此刻的不同寻常。
往日里,他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世间的纷扰都难以触动他分毫。
哪怕以往有人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他也不过是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手起刀落间便将事情了结,从不多做丝毫的纠缠。
薛瑾川哆嗦的嘴唇数次艰难地张启,却始终未能成功吐出半个字来。
他一只手五指死命撑地,才堪堪维持住自己几近瘫倒的身形。
正当他又一次试图开口时,裴珩砚骤然出声打断了他。
“薛瑾川,孤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之人。”
不等他作出任何回应,裴珩砚随手拿过一本折子,递给了萧行简。
而后毫不留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孤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退下吧。”
薛瑾川怎能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大婚前严禁他与公主见面。
他此刻已经全然没了勇气,再去和裴珩砚据理力争。
薛瑾川匆匆瞥了一眼太子怀中的姑娘,而后艰难地从地上起身,行礼之后退下。
殿中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刚才吓到你了吗?”裴珩砚微微低下头,轻声询问怀中的姑娘。
语气中的已没了刚才的冷意。
裴稚绾低眉垂眼,轻轻摇了摇头。
可实际上,他刚才那副样子,她的确被吓到了。
裴珩砚唇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那原本搂在裴稚绾腰间的手,缓缓上移,落在她那白皙细腻的脖颈上。
“我不让薛瑾川见你,是不是让你很生气?”裴珩砚温声问道。
而那放在脖颈上的手,细腻地摩挲着,惹得她又痒又酥,心尖儿都跟着发颤。
裴稚绾的睫毛簌簌轻颤,赶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其带离了自己的脖颈。
随后,她微微歪着头,轻轻地靠在了裴珩砚的肩膀上。
她的语气又轻又软,拂过人心,“哥哥明明知道,我从不生你的气。”
裴珩砚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自幼便在他的庇护之下长大。
若不是他,自己即便不死,下场也必定凄惨无比。
一个失去母妃,圣上亦漠然置之毫不关心的貌美孤女。
独自置身于深宫里,那情景全然不敢想象。
而她心里更明白,别人对她的尊敬,并非源于公主的身份,而是出于对太子的惧怕。
她所享有的一切荣光与尊荣,皆是裴珩砚为她撑起的。
裴珩砚于她而言,是心中最为重要之人。
而她,又怎会生他的气?
“等我的眼睛复明后,便带你出宫游玩,可好?”裴珩砚温声细语地哄着她。
裴稚绾听闻此言,双眸瞬间明亮如星,心中激动难抑,忙从他怀中起身。
“哥哥,此话当真?”她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嘴角笑意盈盈。
裴稚绾自幼长于深宫,从未踏出宫墙半步。
外界京城的模样,皆源于旁人的只言片语,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去看看。
裴珩砚淡淡一笑。
即便他眼睛无法视物,却依旧试图去勾勒她那嫣然笑容,“哥哥何时骗过你?”
裴稚绾笑容愈发灿烂,望着他那双好看却失明的眼睛,柔声开口:
“哥哥自是不会骗我,我也永远相信哥哥。”
——
薛家。
薛瑾川自宫中归来后,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太子对他说的话,越琢磨越觉得事有蹊跷。
当下,他赶忙又前往薛父的院子,把在东宫的所有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薛父。
贺兰芷的眼中不带一丝惧意,反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直勾勾地盯着裴渊。
她心里笃定,裴渊绝对不敢杀了自己。
裴渊终究还是在失控的边缘唤回了些许理智,带着几分不甘缓缓松开了她的脖子。
贺兰芷双手紧紧捂住胸口,不停地剧烈咳嗽着。
“当初朕就应该连你也一起赐死!”裴渊双目通红。
他这话一出,殿中的咳嗽声瞬间戛然而止。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贺兰芷蜷缩了下指尖,思绪陷入混乱。
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他口中的“也一起赐死”,心中浮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她缓缓抬起头,嘴唇哆嗦着。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渊也不再打算继续隐瞒她,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朕不妨跟你说实话,当年贺兰一族并非是战死沙场,而是朕精心谋划,故意将其引入敌军的圈套,借敌军的利刃灭了贺兰一族。”
“贺兰一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太过深厚,朕为了稳固皇权,只好出此下策。”
“毕竟,一个失去母族依靠的皇后,休想对朕的地位构成丝毫威胁。”
“你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以来,朕不废你是念及贺兰一族为国捐躯。但实则,不过是朕需要一个能被朕随意操纵的傀儡皇后罢了。”
贺兰芷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极度的震惊之中。
以至于,裴渊离开了中宫许久,她都还没缓过神来。
她的手颤抖着,试图给自己倒一杯水。
可偏偏一个没拿稳,滚烫的热水直接倾洒而下,溅到了手上。
她呆呆地看着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
东宫。
午后的暖阳明晃晃地洒入殿中。
禄顺抬眸瞧了瞧时辰,心中暗忖着该让太子殿下喝药了。
他双手稳稳地端着那还冒着热气的刚刚熬好的药,脚步轻缓地向内殿走去。
绕过屏风,撩起帷幔,一步一步向床榻靠近。
然而,就在禄顺走到床榻前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中布满惊愕。
只见裴稚绾闭着双眼,无比安静地蜷伏在裴珩砚的怀中。
娇艳欲滴的小脸完完全全地深埋在了他的肩膀之处。
而裴珩砚的一只胳膊紧紧地圈住她,两人就这样毫无间隙地相拥而眠。
禄顺的眉心不由得猛然一跳。
公主明明说要留下来照顾太子殿下,怎么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虽说两人是兄妹,可这也着实太越界、太有失体统了。
禄顺到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公主,您怎么——”
裴稚绾听到声响后,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似是被扰了清梦有些不满。
她慢悠悠地从锦被里抽出手,慵懒地揉了揉眼睛。
随后带着几分迷糊缓缓睁开眼。
似曾相识的一幕又一次上演。
裴稚绾睁开眼后,首先闯入视线的便是裴珩砚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本还带着几分朦胧困意的她,刹那间便清醒了过来。
裴稚绾慌慌张张地从他的怀中坐起,脑子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她清楚地记得午膳后,自己坐在床边照顾着裴珩砚。
当时的确是困到眼皮沉重,几乎就要睁不开了。
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裴稚绾匆匆地斜睨了一眼旁边的禄顺,一片红晕从脖子一路烧到脸颊。
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自己与裴珩砚那晚荒唐的一幕。
心尖儿不禁颤抖起来。
她只觉得脸颊滚烫滚烫的,连忙用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脸。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轻咳,她连忙回头看向裴珩砚。
裴珩砚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搅扰,也醒了过来。
裴珩砚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冷寂寡淡,孤傲无瑕。
让人无法窥探其情绪,却又能使人不知不觉深深地陷进去,难以自拔。
裴稚绾紧盯着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哥哥,你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裴稚绾转过身,柔声细语地问道。
裴珩砚迟了一拍,摇了摇头。
随后轻轻阖了一下眼,而后再度睁开。
裴珩砚抿紧双唇,并未出声。
伸出手在床榻上不停来回寻摸。
直至牢牢地握住了裴稚绾的手腕,才开口道:“殿中为何不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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