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密密麻麻的血管在天花板汇聚成巨大的肉瘤,正随着心跳节奏收缩膨胀。
冰霜覆盖的平板电脑突然亮起,自动播放三年前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林教授将翡翠镯子按进肉瘤,血管立即暴起缠绕她的手臂。
“乖,妈妈给你带夜宵了。”
她温柔地割开菲的颈动脉,血柱喷溅在肉瘤表面,瞬间被吸噬殆尽。
肉瘤突然炸开,粘液淋了我们一身。
冰渣簌簌坠落,露出嵌在血管网中央的“人”。
那东西长着菲的脸,下半身却与肉瘤融为一体,脊椎延伸出数十根输血管扎进天花板。
它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薇薇突然跪倒在地,脖颈血管凸起游蛇般的凸起。
“当年被爸爸带走的根本不是妹妹!”
她七窍渗出蓝血,嘶声大笑,“妈妈把早该夭折的第三胎养在姐姐身体里,我们所有人都是它的血库!”
肉瘤人突然暴起,血管如触手缠住我的脚踝。
被拖向那张开的血盆大口时,我摸到菲腰间冰冷的翡翠镯子——林教授葬礼那天,这镯子本该随她下葬。
镯子嵌入肉瘤瞬间,整个实验室开始坍缩。
血管网络疯狂回抽,在肉瘤人凄厉的尖叫中,我看见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六岁的菲被锁进阁楼,窗外飘着另一个自己的脸;十八岁的林教授切开丈夫尸体,将胚胎植入子宫;三分钟前的咖啡店里,薇薇穿着白裙对我微笑,身后玻璃映不出倒影......最后一块碎片是此刻的我,手术刀插进自己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翡翠镯子绽放出妖异的红光。
肉瘤人在血雨中融化,所有血管向着我的伤口疯狂汇聚。
雨还在下。
我坐在“湖畔时光”的老位置,侍应生送来冒着热气的当归鸡汤。
玻璃映出我的倒影,锁骨下方埋着崭新的输血管接口。
马路对面,穿白裙的薇薇举起鲜血淋漓的左手,无名指套着染血的翡翠镯子。
我们隔着雨幕相视而笑,身后路灯下,三个没有影子的人影正缓缓走来。
咖啡杯底沉淀着未化的薄荷糖,淡紫色糖纸上写着一行小字: “新生快乐,LY-09。”
翡翠镯子在薇薇指间泛着血光,雨水顺着她惨白的脸滑进领口。
我低头看向自己锁骨下方凸起的金属接口,冰凉的触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