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插着那把水果刀,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去的惊恐。
柳桓躺在二楼卧室,喉咙被割开,鲜血浸透了他们共枕的床单。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我睁不开眼,警察问我为什么杀人,我只是笑。
他们不会懂,当柳桓把对我的誓言说给夏言听,当夏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曾奢望的一切,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夏夜被福利院带走那天,隔着玻璃窗,他对着我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女儿在保育人员怀里大哭,声音撕心裂肺。
我拍打着玻璃想抱他们,却被警察死死按住。
法庭宣判那天,我听到“死刑”两个字,心里竟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再看着他们恩恩爱爱,不用再忍受回忆的折磨。
看守所的夜晚格外漫长,我盯着头顶的小窗,数着墙上的裂痕。
有时会想起初见柳桓的那个庆功宴,他温柔的笑;也会想起夏言第一次笨拙地给我做饭,把盐当成了糖。
执行死刑的前一晚,我做了个梦。
梦里柳桓还是那个会为我披衣的男人,夏言依旧是那个会在雨天接我下班的丈夫,两个孩子在草地上奔跑。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又明亮。
枪响的那一刻,我终于解脱了。
所有的爱恨情仇,都随着这一声枪响,消散在风里。
他们说我是疯子,可谁又知道,在这场畸形的爱恋里,我们都早已疯魔。
柳桓疯了,为了得不到的执念;夏言疯了,为了攀附的欲望;而我,疯在了被背叛的绝望里。
故事结束了,没有人是赢家。
只有两个破碎的家庭,和四个无辜的孩子,永远活在了这场悲剧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