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只觉胸口一痛,被霍骁一脚踹倒在地。
“今日,我定叫这贱婢血溅当场。”
霍骁恶狠狠地提刀朝绿枝走去。
“霍将军可想清楚了?”
我缓缓起身,拿着剪子指着脖颈,笑道:“我兄长若知自己妹妹在霍府受伤……定不会善罢甘休。”
霍骁神色铁青。
崔家虽因崔父过世大不如前,但崔家生意遍布全国,与朝臣关系盘根错节,他不敢赌。
一时间,满院死寂。
婆母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把这疯妇关进佛堂反省!”
这场闹剧,就此草草收场。
我素来以为自己聪慧、善谋略,如今,却只能靠自残护身边人周全,何其悲哀。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绿枝被她表兄接去了出去。
月光穿透窗棂,照亮满室神佛。
菩萨低眉怜悯众生,而我终于明白——金刚怒目,方能自保。
经文抄到四十九遍,佛堂的门“吱呀”一声——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崔氏。”
霍骁冷峻的身影出现在佛堂门口,鎏金请帖在他指间泛着光。
“你倒是好本事,” 他捏着请帖作响,“竟能让长公主单独给你下帖。”
我抬眸,漾出温婉一笑。
6长公主府的牡丹开得正艳,我坐在水榭边,指尖轻点茶盏。
“霍夫人今日倒是素净。”
摇着泥金团扇的贵妇斜眼打量我,“但是比不上霍将军带来那位沈小姐,穿的那叫一个富贵。”
我抚过袖口银线绣的缠枝纹,浅笑道:“衣贵洁,不贵华。”
话音未落,霍骁携着沈听雪踏入园中,发间的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衬得她娇艳如花。
哪有半分小产模样。
“姐姐怎么穿得这样素?
“沈听雪故作天真地眨眼,“倒像是来吊唁的。”
霍骁冷眼扫过我:“商贾之女,难登大雅之堂。”
“将军错了。”
我忽然不疾不徐道,引得众人侧目,“当年公爹来我崔家亲口夸我崔氏女贤良淑德,宜室宜家呢。”
“说来可笑。”
我缓步走向霍骁,“将军嫌我商贾出身,可您书房里的松烟墨,婆母佛堂的沉香木……“目光扫过沈听雪瞬间惨白的脸,“哪样不是沾着我的铜臭?”
“就连沈姑娘这支步摇,”我忽然轻笑,指尖轻抚过那鎏金凤凰的羽翼,“也是从我嫁妆里取的。”
话音未落,我猛地抬手,金步摇“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