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树上去……”我一愣,只好无奈点头:“是……”我扶了扶头上的幂篱,扛着萧瑾,施展轻功,三两下便跳到树顶上。
我俩坐在枝丫之上,萧瑾不客气地把脑袋靠在我的颈窝里。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朝中之事。
“父王要废掉太子哥哥,另立新储君……老臣皆拥护三皇兄,本王阵营里只有大司马和几名文官,若裴炎肯投入麾下,方有十足胜算……可恨那厮不爱财帛,也不好女色,本王无从下手……成王败寇,本王输不起……”我想起今日偶遇裴炎之事,话语在舌尖上饶了几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萧瑾冷不防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殿下……”我刚要开口,萧瑾却打断我。
“阿羽,你替本王杀了三皇兄吧?”
我屏住气,全身僵住。
此时的他满脸正色,毫无醉意,我已分不清他话语中的真与假。
我讷讷道:“可是……他是您的兄弟……”萧瑾冷冷笑道:“他有当本王是兄弟吗?
上回宴席上刺杀本王之人,你猜是受谁的指使?”
答案不言而喻,我缄口不语。
本为同根生,却为九五尊位,弃手足之情,抛血脉之义。
山野间传来孤狼的嗥叫,惊破了沉默。
萧瑾淡漠地扭过头去,道:“本王乏了,回去吧……”我望着他茕然孑立的背影,咬了咬牙,怀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开口:“君若挽雕弓,我作弦上矢,千里之外取敌首。”
萧瑾回首,他盯了我半晌,薄唇勾起一抹轻如涟漪的笑。
“傻瓜,本王岂会让你赴死?”
5 王府旧事数日后,芸娘被发现吊死在房中,萧瑾拨了几十两银子丧葬费,在郊外点了一处穴,将她草草掩埋了。
荣姝又逼死一人,可她仍毫发无损,在秦王府里作威作福。
立冬刚过,皇上颁布诏书,大王子萧璟品行不端,结党营私,将其太子之位废黜,贬为庶人。
太子的党羽被一一清算,东宫之位悬而未定,朝中人心动荡,暗流涌动。
十月十七,宜宜入宅。
门楣上”敕造齐王府”的金匾泛着碎芒。
齐王府外车水马龙。
今日是六王子萧珩宅邸入伙的大喜之日,萧瑾携荣姝前来赴宴。
我与几名同僚各自寻找藏身之处,暗中布防。
王府乃某罪臣的旧宅,翻新扩建后,成了如今的齐王府。
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