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剑桥的数学图书馆有1619年的初版《几何原本》,等你寒假回来……许砚礼你要不要这么正经!”
小满突然笑出声,把书签别进他的历史书,“我还以为你会说‘别光顾着算公式,记得给我寄明信片’呢!”
他耳尖通红,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地图——是他手绘的剑桥校园,每个学院旁都标着“小满可能喜欢的数学元素”。
当她看到“牛顿苹果树”旁边画着个举着钢笔的小企鹅,旁边写着“记得帮我数苹果的抛物线”时,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离夏校出发还有两周,小满发现课桌上每天都会出现新的惊喜:周一是许砚礼整理的“英国数学史重点”,用不同颜色标注了牛顿、哈代的研究轨迹;周三是夹着薰衣草的英文单词卡,每个词条旁都画着对应的数学符号;周五是封没贴邮票的信,里面写着:“其实我偷偷查过,剑桥到北京的距离,刚好是你解过的最长辅助线长度。”
启程那天清晨,许砚礼在机场递过个保温杯,杯盖上贴着新便签:“别总喝冰美式,英国的热可可记得加两勺糖。”
当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银杏叶:“等你回来,我们去秦皇岛看日出,在沙滩上画两个坐标系,一个指向剑桥,一个指向清华。”
安检口分开时,小满摸着保温杯上的温度,忽然明白,所谓的距离从来不是终点。
就像许砚礼画的抛物线,顶点处的光芒,正是为了照亮下一段更璀璨的轨迹。
而她不知道的是,许砚礼在转身瞬间,把写着“等你画出属于自己的银河”的便签,夹进了随身携带的《资治通鉴》——那是她留给他的、唯一没解完的“难题”。
飞机穿越云层时,小满翻开许砚礼送的《几何原本》,发现扉页多了行小字:“每个优秀的解,都值得更广阔的坐标系。”
窗外的阳光穿过舷窗,在书页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极了他镜片后永远明亮的目光。
原来最好的感情,从来不是互相缠绕的藤蔓,而是两棵并肩的树,根须在泥土里相连,枝叶各自向着不同的星空生长。
终章:重逢时的渐近线落地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小满盯着玻璃上“Page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