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脉探表里虚实,可探得真心假意?”
她如是问道。
“我不明白。”
听了我的回答,她眉眼一弯,嫣然一笑。
“阿无姑娘是落花有意,还是流水无情?”
她的眼眸泛着冷幽的光,笑中带了寒气。
她接着道:“阿无姑娘该明白,殊途终不同归。”
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可我与他属实算不上她口中的那种情谊。
“姑娘是为何人?
何出此言?”
我淡然问道,却抵不住乱麻心绪。
我无法欺瞒自我,未能道出“并无瓜葛萍水相逢”之类的托词。
她只浅笑。
“我既怕人,又怎会以真名真面示人?
姑娘无需纠结我是何人,也不必深究其中更深缘由。
既来此,只托一句。。。”
她的话令我想起他来。
只见她顿了顿,神色微变,目色直逼。
“望姑娘三思,还请速离此地,也许能保全二位。”
不想气氛冷却而焦灼,此话一出,我的心上脉搏跃跃,神经不由紧绷,我清晰地感知到,这并非危言耸听。
“也许,我该称阿无姑娘你。。。
为云姑娘。”
14经此一面,我便陷入泥沼般的困境,为求破解,唯有自救。
待义诊结束,我以乡间藏的美酒诱回了阿祖,并托专人照料,阿祖本就爱乡间的清闲,常念叨着护院的黄狗、地里的菜,如今乐得归乡。
而他不知,在此之后我将医馆里的药免费发放了出去,又解雇了医馆的伙计,额外贴了银两作补偿。
一切妥当。
她人肺腑之言,不敢轻视。
绝知关乎人命,岂能儿戏?
我闭了医馆,却并未走,因了心结未结,也许从此陌路,也应见上一面。
夜里我总想起那位神秘客,连梦里也脱不了。
想必是他的哪位红颜知己,也许三天两头不见,为的见她也说不定。
如今杳无音讯,正当撇清了关系。
心上难免涌起一阵酸楚,极尽掩饰也徒然无功。
也罢,只待三日。
第三日夜里,我收拾好了行囊,躺于榻上闭目养神。
恍惚间,听闻一阵窸窣的轻响。
再睁眼,他便这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蹲于榻前。
袭来一阵清冽朦胧的酒气。
再见始料未及。
我竟能平静问他:“你怎么来了?”
明明想见,见时却又彷徨。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额角起了青筋,皮下也许爆裂了血色。
“我也许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