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之前在管道里撞掉了半叠。”
她偷偷瞥我一眼,声音很轻:“云癫,你...你能挡会儿吗?”
挡?
我挡个锤子!
上回遇到个飘着的白裙子我都能被吓出表情包。
现在七个缺胳膊少腿的围着,我腿肚子转筋,后背贴在墙上直打滑。
手机镜头里我的脸比那七个玩意儿还白,弹幕开始刷“主播别怂啊这波要是跑了取关”。
“丝...”就在我打算学鸵鸟把脑袋塞裤裆里的时候,门轰的一声被踹开了。
穿青布道袍的老头拎着桃木剑冲进来,剑尖挑着串铜铃,叮铃铃响得鬼魂直往后缩。
他冲九小符喊:“小符!
你师父没教过你进凶宅要带够镇尸符?”
九小符眼睛开了闪光灯:“陈师叔!
您怎么来了?”
陈道士挥剑划出个太极图,鬼魂被光圈逼得直尖叫:“你师父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跟个愣头青主播钻废弃工厂,我就知道要出幺蛾子。”
他瞥了我一眼,嫌弃得像在看菜市场烂菜叶:“这就是你说的能镇场子的搭档?
脸白得能去演贞子他哥。”
我梗着脖子回嘴:“你管我!
略略略!”
话没说完,王大柱的鬼手就抓过来。
我一缩头,鬼指甲擦着我耳朵尖划过,凉得我打了个大喷嚏。
陈道士甩给我张符:“贴脑门上!
镇镇你身上的阳气,鬼都爱啃阳气重的愣头青。”
我手忙脚乱贴上,符纸在脑门上烧,倒真把抖成筛子的腿稳住了点。
“这些鬼的怨气是捆在一起的。”
陈道士边画符边说,“当年工厂老板卷钱跑了,七个工人拿不到赔偿,连工牌都被烧了。
要化解得找到他们各自的工牌,凑齐七张,用往生咒超度。”
九小符翻出个罗盘,指针疯狂转圈:“工牌应该在工厂里,可能藏在当年的宿舍或者仓库。”
她看了眼越来越逼近的鬼魂,咬咬牙:“师叔牵制他们,我和云癫去找工牌!”
“行,但别超过十分钟。”
陈道士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插,剑身上浮起金光,“这困鬼阵撑不了多久。”
我跟着九小符弯着腰往外跑,她攥着我的手腕,疼的我龇牙咧嘴。
路过铁门时我回头看了眼,陈道士的符纸像不要钱似的往外甩,不计成本,相当浪费。
王大柱的鬼魂被符纸烧得直冒黑烟,可其他鬼魂还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