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我让我经纪人给您刷十个穿云箭——嗷——”王大柱嘶吼着冲过来,带起的风刮得我直播支架直晃。
九小符甩出一张镇鬼符,却被他挥散成碎片。
我急中生智,抄起脚边的铁扳手敲向最近的纺织机。
“叮——”的一声,金属回音在车间里炸开。
王大柱顿了顿,似乎被这噪音搅得烦躁,转而扑向我。
“符姐!
符姐!”
我边跑边喊,鞋跟卡进地板裂缝里,差点摔个狗啃泥。
“你那符能不能加个急?
我这细皮嫩肉的,被鬼掐了可影响直播形象!”
九小符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铜铃,当啷摇了两下。
王大柱的动作慢了半拍,她趁机甩出三张定身符。
两张贴在他胸口,一张糊在他后脑勺。
王大柱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身后突然冒出七八个半透明的小影子。
全是当年遇难的工人,最小的那个看着也就十六七人,校服袖子上还沾着油。
“我去!
鬼界还搞团建是吧?”
我抄起直播支架当武器。
“铁铁们,现在需要你们的弹幕护体!
把正能量刷起来,邪不压正!”
弹幕瞬间被正能量刷屏,正气凛然,还防封。
九小符拽着我往墙角跑,我余光瞥见孙师傅说的通风管道。
锈迹斑斑的铁梯子挂在墙上,随时会断的样子。
“爬!”
九小符把我推上梯子,自己跟在后面。
小影子们扑过来抓我们裤脚,我疼得倒吸冷气,低头骂:“兄弟,你这指甲该剪了啊!”
终于钻进通风管道,霉味混着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
九小符打亮手电筒,光束扫过管壁,照见墙缝里塞着个破日记本。
封皮上写着王大柱工作笔记。
我捡起来翻了两页,最后一页歪歪扭扭写着:“厂长说赔偿金下周到,娃他娘的产检费还没凑齐...他怨气的源头是没拿到赔偿金。”
九小符摸着日记本,“找到工牌,就能让他安心。”
管道越走越窄,我弯腰时撞到头,咚的一声,弹幕刷满“主播头铁。”
“丝袜丝袜。。。”
突然,九小符的手电筒光扫到前面。
管道尽头有扇铁门,门上挂着把生了锈的铜锁。
锁孔里塞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那是...”九小符凑近看,“镇灵锁?”
铁门后面传来咔嗒一声,像是谁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