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不过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做戏——比如,江家主母突然染上怪病,需要我亲自去请大夫。”
“怪病?”
沈知意挑眉,“什么怪病?”
“相思病。”
他指尖划过她唇畔的胭脂,“全城都知道,江家大少爷对继室夫人宠爱有加,若我为你连夜奔波,那些考官必然放松警惕。”
晨光熹微中,沈知意摸着发烫的耳垂,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
春桃从柜子里钻出来,脸颊通红:“主母,老爷他......他不过是在下棋。”
沈知意将算珠重新串好,目光落在檀木盒里的玉佩上,“而我......”她摸出前主母的药方,“要下一盘更大的棋。”
卯时初,江家上下突然炸开了锅。
春桃哭哭啼啼地告诉众人,主母昨夜突发急症,昏迷前一直喊着老爷的名字。
沈知意躺在床上,听着丫鬟们的议论,偷偷将掺了安眠药的茶汤泼在床榻下——这是她和江砚之约好的“病状”。
“夫人,老爷请了城南最有名的徐大夫!”
春桃掀开帐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沈知意看见江砚之跟在大夫身后,袖口沾着露水,显然是刚从城南赶来。
“徐大夫,我夫人她......”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焦急。
“不妨事,不过是忧思过度。”
徐大夫捻着胡子,“需用城南特产的‘忘忧草’入药,老朽知道有户人家种这个......我亲自去采。”
江砚之转身时,与沈知意对视一眼。
她看见他眼底闪过的锋芒,知道他已顺利引出了徐大夫背后的考官——那个私种“忘忧草”、借药材运输传递考题的舞弊核心人物。
巳时三刻,沈知意站在窗前,看着江砚之带着侍卫策马出城。
春桃捧着新制的“知意红”胭脂进来,突然指着她耳垂:“主母,您的耳坠......”翡翠耳坠不知何时只剩一只,沈知意摸向耳垂,触到一片湿润——不是血,而是江砚之今早滴落的茶水。
她忽然轻笑出声,原来从昨夜在库房相遇开始,他就故意留下破绽,让她一步步接近真相。
“春桃,去把江家老宅的地契拿来。”
她望着远处的江面,算珠在掌心拨出“将计就计”的节奏,“我有种预感,今日之后,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