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
手术室红灯亮起时,我对着瓷砖墙砸了十七拳,直到保安拉开我——原来人在害怕时,真的会感觉不到疼。
父亲骂我疯了,说霍家继承人不该为个平民女孩丢了半条命。”
翻到最新一页,写着2025.4.24 晴“小月亮在灵堂穿孝服的样子,像朵被雨水打落的白菊。
她接过婚戒时,指尖的温度和十年前一样凉。
我不敢看她眼睛,怕她发现,我抽屉里藏着她所有的病历、日记,还有……19岁生日时,我替她签的病危通知书。
父亲说我中了情蛊,宁可装瘫痪也要留在她身边。”
“别看!”
霍沉砚突然扑过来,轮椅失去平衡。
我慌忙去扶,却看见他后腰露出半截纹身——和催债人相同的蛇形图腾,尾鳍分叉处,纹着极小的“晚”字。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比正常人低了半度,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替我挡住钢筋的少年,浑身冰凉。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赎罪?”
我后退两步,日记本掉在地上,“母亲临终前说‘别信7月15日的雨’,是不是指,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霍沉砚撑着轮椅站起,西装裤下的右腿肌肉紧绷。
他捡起日记本,指尖抚过我刚才看过的页面:“你继父想把你卖去国外,我求爷爷收购你家公司,可父亲却暗中支持你继父,说霍家不该和落魄商户联姻。”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在ICU昏迷的三个月,我每天都在你床头写日记,写满了三个本子。
父亲砸了我的钢笔,说霍氏继承人不该学穷酸文人矫情。”
我盯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储物间里的日历。
2013年到2023年,每年7月15日都画着暴雨,旁边写着:“小月亮今天有没有做噩梦?”
“她颈后的疤有没有发痒?”
最新的2025年,画着晴天和小月亮:“终于能以丈夫的身份站在她身边,哪怕是假的。”
“所以监控APP、护士手环、还有药瓶……”我喉咙发紧,“都是你编的剧本?”
霍沉砚低头看着婚戒,内侧刻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2013.7.15,是我余生的起点。”
他突然靠近,鼻尖几乎碰到我唇瓣,“你以为我装瘫痪是为了骗婚?
不,我只是怕你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