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成一个笑话时,又是什么滋味?!”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行洲的心上,也砸在餐桌上每一个人的心里。
林溪早已面无人色,双手死死攥着桌布,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顾母的脸色从惊愕到羞愤,再到对儿子的极度失望,目光复杂地在顾行洲和姜晚之间逡巡,最终落在儿子身上时,只剩下沉痛。
姜晚的目光扫过林溪惨白的脸,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你看看她刚才多‘贤惠’,布菜倒酒,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顾家正儿八经的少奶奶。
“你为了她,为了这个费尽心机想上位的女人,回家对我摔东西,对我冷暴力,指责我斤斤计较、不够大度!
“甚至逼着我,对一个觊觎我丈夫、破坏我家庭的小三道歉!
“顾行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配吗?!”
“你跟我说,她只是下属,需要照顾;她身世可怜,需要同情;她是你恩人的女儿,你需要补偿……补偿到床上去了吗?!
“补偿到让她登堂入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
“你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夏家给你带来的资源和地位,一边默许、甚至纵容她一次次挑衅我、伤害我!
你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既要又要的伪善嘴脸,真是让我从骨子里感到透彻的恶心!!”
我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泣血,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力量,将顾行洲那张精心维持的面具撕得粉碎,也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名为情分的东西。
顾行洲被我一连串的质问逼得踉跄后退,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脸色煞白如纸,嘴唇翕动,眼中的怒火早已熄灭,只剩下慌乱、悔恨和一种灭顶般的恐惧。
他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却眼神锐利如刀的女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究竟亲手摧毁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习以为常的温柔和爱意,原来是如此珍贵,而他,却把它当作了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他向前一步,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抓住我,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晚晚……我……对不起……是我混蛋……我错了……真的错了……林溪……我跟她立刻就断……”我猛地挥开他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