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无视,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姜晚面前的茶几旁,微微侧身,好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的衬衫:“嫂子,你看我穿这件衬衫好看吗?
顾总说这个颜色……”我终于合上了画册,慢慢抬起头。
她的眼神很静,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从林溪刻意敞开的领口,滑到衬衫下摆,最后定格在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
“林小姐,”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偷穿别人的衣服并不光彩,尤其是不属于你的男人。
“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就容易闹笑话。”
我顿了顿,视线转向厨房方向,“另外,提醒你一句,顾家的厨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别脏了我的地方。”
林溪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当众剥掉了伪装,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嫂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怎么说话,取决于对方是什么人。”
我放下画册,缓缓站起身。
我比林溪要高一些,此刻站直了身体,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场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对不懂规矩、妄图鸠占鹊巢的人,我没必要客气。
李嫂,送客。
东西拿了,就赶紧滚。”
最后一个“滚”字,清晰干脆,不带丝毫情绪,却比任何怒骂都更具羞辱性。
林溪几乎是狼狈地从李嫂手里接过行李箱和文件夹,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在我冰冷的注视下,快步离开了别墅。
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冷漠才褪去些许,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厌恶。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林溪坐进一辆网约车离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段位太低,手段拙劣,偏偏顾行洲那个蠢货就吃这一套。
接下来的日子,林溪并没有因为这次的“登门受辱”而消停,反而将战场转移到了线上。
她的朋友圈更新得异常频繁,俨然成了一位环球旅行兼美食博主。
定位从私密性极高的某某山庄、顶级高尔夫俱乐部,到米其林的星级餐厅、巴黎的奢侈品旗舰店、马尔代夫的私人海岛酒店。
照片拍得都很有技巧,要么是顾行洲线条分明的侧脸虚影,要么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要么是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从不离身的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