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见了别人的声音。
原来宽容不是原谅伤害,而是让每个人都能自由地发声。”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却不再刺耳。
许清如知道,属于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无声狂响慈善音乐会的穹顶下,水晶吊灯将舞台切割成无数菱形光斑。
许清如站在幕布后,指尖触到琴键上的防滑纹,想起十三岁那年在暴雨中颤抖的双手。
周雨彤穿着素色旗袍,颈间戴着小女孩送的布娃娃纽扣,正在后台安抚紧张的山区孩子们,她无名指的戒痕在聚光灯下若隐若现。
“清如,该你了。”
陈默递来一杯温水,目光扫过她耳后的粉色助听器,“李曼华坐在第三排,右上角。”
许清如点头,看见母亲正襟危坐,身穿那件十年前的墨绿色旗袍,领口别着父亲送的翡翠胸针。
她的坐姿笔直如钢琴凳,双手交叠在膝上,像在等待一场审判。
幕布缓缓升起。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许清如听见周雨彤在后台轻声说:“别怕,我们都在。”
小女孩从幕布缝隙里探出头,朝她挥动着布娃娃,缺牙的嘴角扬起明亮的笑。
钢琴声响起的瞬间,整个会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许清如没有弹奏《月光奏鸣曲》,而是按下一串不和谐的和弦,如同指甲刮过黑板,又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
观众席传来惊呼声,母亲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住旗袍下摆。
“这是《创伤练习曲》。”
许清如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每个音符都是一道伤疤,每个休止符都是一声沉默的呐喊。”
琴声突然变得尖锐,如同周雨彤父亲的皮带抽在肉上的声响。
许清如看见母亲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却仍坐得笔直,仿佛在遵守某种无形的礼仪。
病历本里的“强迫性体面”突然具象化,变成母亲紧咬的牙关,变成她颤抖却不肯松开的拳头。
第二段旋律响起,混入了助听器里的录音:暴雨声、男人的怒吼、母亲的“要大度”。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周雨彤的丈夫陈默走上台,将一份文件递给主持人——那是母亲李曼华的心理咨询记录。
“十年前,两个女孩在暴雨中受伤。”
陈默的声音沉稳有力,“一个被按在钢琴上,一个被酒瓶砸破头,而她们的母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