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重伤的……由不得你!”
我捏着他下巴硬灌进去,恶狠狠道,“霍铮你给我听好,要是你敢死,我明天就嫁给赵莽!”
一旁包扎伤口的赵莽吓得一个趔趄:“姑奶奶,这玩笑开不得!”
霍铮猛地咳嗽起来,竟真的吐出一口黑血,脸色渐渐回转。
他虚弱地瞪我:“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边哭边给他包扎,“所以你必须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三日后,边关大捷与辛家平反的诏书同时宣读。
我穿着霍铮不知从哪找来的湖蓝襦裙,跪在钦差面前听旨。
当听到“辛氏满门忠烈,特追封三代”时,五年来的委屈化作泪水滚滚而下。
“臣女,谢恩。”
起身时,钦差却拦住我,又取出一道明黄卷轴:“骠骑将军霍铮,另有请旨。”
我疑惑地展开,竟是一封求亲奏表。
字迹工整漂亮,唯独末尾“非卿不娶”四个字力透纸背,像是写信人咬牙写下的。
“这……辛姑娘有所不知。”
钦差笑道,“霍将军为辛家平反奔走五年,陛下早有意成全。
此番他更以三千精兵破匈奴五万大军,立下不世之功。
这桩婚事,陛下已经准了。”
我耳根发烫,正不知如何应答,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末将霍铮,迎辛姑娘回府。”
转身就见那人一袭玄色锦袍,腰间玉带生辉,哪有半点重伤初愈的样子。
只是左手还缠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食盒。
“这是什么?”
我红着脸问。
他打开盒盖,竟是满满一盒形态各异的糖人,每个都捏成我的模样——捣药的、看诊的、生气的、甚至还有在伤兵营打瞌睡的。
“养伤期间闲着无聊,跟营里老庖学的。”
他耳尖微红,“手艺不精,姑娘将就着看。”
我拿起一个“小辛月”,糖人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连衣褶都栩栩如生。
“甜吗?”
他紧张地问。
我含着糖人点头,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
---又三年,边关安定。
霍铮辞了官,在我的药圃旁开了间糖铺,每日研究新点心。
今儿是茯苓糕,明儿是玫瑰酥,变着花样往药圃送。
“夫人,尝尝新做的梅子冻。”
午后阳光正好,他端着琉璃盏凑过来,非要喂我吃。
我正晒药材,躲不过,只好由着他把冰凉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