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了。
为何,为何。
为何我受此苦难,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亲人与挚爱生离死别?
为何我生而困顿,拥有的一切如流水逝却不由我争辩分毫?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何要我存在,留我一息残喘,先让我独善其身的避开灾祸,再狠狠的将万般苦痛揉入我骨血……苍天无眼,命运不公,对待我就像是捏起一只蝼蚁,置于掌心看它挣扎取乐。
我怆然而笑,神思昏溃,紧接着眼前一黑,也随杨鹤行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时至傍晚。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唤来了侍女。
“驸马在隔壁安睡,贵妃娘娘传宫里的医官看过了,说是失血过多体力透支,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我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赤足踩到地上,想要去看杨鹤行。
刚一站起身便觉腿软,险些要摔倒,侍女扶住了我,我又挣开她的手,踉踉跄跄的跑到隔壁房间。
杨鹤行已经醒来,倚在床头,摆弄着手里的锦盒出神。
我飞快的跑过去,扑在他身前,看着他只知落泪,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看到我,也红了眼眶,摸摸我的头发,声音故作轻松。
“我比不得守皇陵的侍卫自幼习武,系统临时给的拳脚,勉勉强强,不过还好,真让我找到了圣旨,你看。”
我哭着推他的手,不愿见那险些夺走他性命的东西。
杨鹤行眼底含泪,却仍笑着安抚我,“棠棠不哭,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不过都是些皮肉上的小伤,你从前经历的,比这痛千倍万倍。”
我哭的心颤,拼命摇头,“为什么要做比较呢,我已是不幸,我只想你好好的陪着我,不要再半路离开我了。”
“长公主与杨驸马可在——”我停了声音,转头看向门口,一身内侍打扮的宫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到我与杨鹤行后微微俯了俯身,“长公主,杨驸马,宫里有请。”
11.金銮殿。
“杨驸马,朕须得提醒你,伪造圣旨,擅闯皇陵,皆为死罪。”
“死有何惧!”
杨鹤行伤后虚弱,在我的搀扶下才能站稳,可他言辞却未曾减弱半分的气势,直挺挺的与陛下针锋相对。
“臣为天理,身死名存!
可陛下从此以后都要活在世人的指摘诘问之中,日日惶恐,夜夜难寐!
臣,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