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在赎罪?”
林叙的呼吸喷在我后颈:“我只是……”操场突然响起放课铃声。
孩子们涌进来围住织布机,指尖勾着靛蓝线头问:“能编成星星吗?”
我蹲下拆开染缸捞出的奖杯碎片:“这是更亮的星星。”
林叙的阴影笼罩半个教室,忽然蹲下帮女孩系鞋带:“我小时候也这么问过我妈。”
周姐在窗外疯狂使眼色,投资人举着咖啡杯冷笑:“林氏股价跌了七个百分点,姜小姐好手段。”
我将最后一块碎片递给女孩:“脏东西洗洗干净,照样能拼出新月亮。”
林叙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沉默。
收工时发现他坐在秋千上,西装口袋露出半截洗纹身药膏。
我跨过锈蚀的铁链,夜风掀起他脚边的糖纸灰。
12糖纸灰扑向生锈的秋千链,像群死去的萤火虫。
林叙忽然攥住药膏管:“你送我的校徽……我磨成了粉。”
月光割开他掌心的疤痕,蓝靛色渗进皮肤纹理。
我后退半步:“染坊不收垃圾。”
夜风卷走他喉间的闷哼。
非遗宣传片首映定在梅雨季,放映厅坐满蓝布衫的老人。
银幕上我的手拂过蜡染纹样,后排忽然有人哽咽:“像囡囡的手。”
林叙猫腰溜进最后一排,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病历本。
江念的尖叫突然刺破片尾曲——“骗子!
你说会让我当影后!”
保安拖走她时,珍珠耳环坠地,滚到我脚边蒙了层灰。
林叙的皮鞋碾过珍珠:“赝品果然不抗压。”
庆功宴上投资人递来新企划:“林氏想冠名非遗展览。”
我晃着蓝染布折的杯垫:“野狗叼过的骨头,染坊不收。”
暴雨夜,林叙堵在染坊门前。
他浑身湿透,举着玻璃瓶:“校徽磨的粉,混着蓝靛能染出星空吗?”
学徒探头喊:“阿姐!
布发霉了!”
我抓起木瓢舀起沸水:“烂东西泡再久——也回不到最初的颜色。”
他忽然将整瓶粉末倒进染缸,靛蓝漩涡吞没银色的星。
“那就染成新的。”
沸腾的泡沫溅上他烫伤的腕骨。
周姐的紧急来电震碎寂静:“江念自杀了!”
抢救室的红灯映在染坊墙上,林叙的剪影晃了晃:“报应。”
我抽走他指间的病历本,肝癌晚期诊断书粘着糖渍。
他低头笑出泪:“够惨吧?”
“你现在能施舍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