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坐在左侧沙发，艾琳坐在右侧，中间隔着一张小桌，桌上有纸巾、一瓶水、一盒心理医生定制的薄荷糖。
空气静得像一场等待开始的宣判。
心理医生翻开笔记本，声音温和：“感谢你们按时来。”
两人都点了点头。
“今天这场，是你们第一次共同咨询。”
她看向艾琳，“你想聊什么？”
艾琳低头揉了揉手指，缓缓开口：“我想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
乔治眼睫颤了一下，医生抬头：“这是一个很核心的问题。”
“不是情绪问题。”
艾琳说，“是事实确认。”
乔治沉默了。
医生看向他：“你愿意回答吗？”
乔治靠在沙发靠背，盯着天花板：“爱过。”
“什么时候？”
“我们订婚那年。”
“然后呢？”
“然后……”乔治轻轻呼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你记得你为什么求婚吗？”
“我觉得我该做点对的事情。”
艾琳轻轻笑了一声，像在听一出熟悉的老戏文。
医生问：“那你觉得，娶她是对的吗？”
乔治沉默片刻，说：“在当时，是。”
“而现在？”
“现在我觉得，那不是对，而是安全。”
“安全？”
艾琳重复。
“对。”
乔治抬头，“你不像别的女人那么多情绪，也不会闹。
我以为这样很好。”
“你以为。”
她重复。
“我错了。”
乔治说，“你其实是一直在忍。”
“不是。”
她纠正，“我是在爱。”
医生写下什么，然后问：“艾琳，你觉得乔治是什么时候不再爱你了？”
“是他开始不问我‘今天要几分糖’的时候。”
乔治眉头一动。
“以前他会。”
艾琳说，“泡咖啡时他会问，‘今天想喝几分糖’，因为我喜好常变。
后来他默认我不加糖，就再没问过。”
“我以为你已经不喝甜的了。”
乔治低声说。
“我变了。
但你没问过。”
“那你也没说。”
“你也没问。”
短短一句来回，却像把过去十年的疲惫翻出。
医生打断他们：“你们现在讨论的是习惯，而不是感情。”
“不是。”
艾琳看着医生，“我想说的是，他对我早就有了‘预设’。
他不再观察我，只是对着一个他脑海里默认的‘妻子’在生活。”
乔治捏紧了手：“那你呢？
你不也一样？”
“我？”
“你不是也早就决定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