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挽救婚姻的。”
乔治开门见山地说。
年轻男医生推了推眼镜：“那你来，是为了……让这段关系结束得体面。”
男医生点头，写下：“主动撤离者。”
“她还在努力吗？”
医生问。
“努力让我们看起来没问题。”
乔治端起水杯。
“所以你认为，她在演。”
“她也许这么认为我在演。”
乔治笑了笑，“我们现在是彼此的假观众。”
“你在等什么？”
医生问。
乔治沉默。
“她提议一起咨询了吧？”
医生继续追问。
乔治点点头。
“你为什么没拒绝？”
“我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医生合上本子：“那也就是说，你希望在她出手前，先布好棋。”
乔治没回答。
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婚戒，那是多年前订制的白金圈，早就被生活的磕碰磨得发暗。
这个周末，他们如常参加朋友聚会。
老同学约了十几个人，聚在市郊一个农庄里烧烤。
“乔治还是那么沉稳！”
“艾琳你是不是瘦了？
结婚的人都变美啊！”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最不吵架的一对”。
“你们感情真好！”
“都十几年了还能一起参加聚会，太难得了！”
艾琳笑着端盘子，乔治在她身边不远处烤串。
没有人知道，他们最近说过最多的话题是：窗户关了没有。
聚会结束，他们开车回家。
乔治开车，她坐副驾。
车内安静，连收音机都没开。
红灯前，她忽然问：“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吃了什么吗？”
乔治握紧方向盘：“意面。”
“错，是咖喱饭。”
他“哦”了一声。
“你喝了橙汁，我喝了黑咖啡。”
“我记得你说咖啡太苦。”
他补充。
“对，所以你给我加了三分糖。”
乔治点点头，红灯转绿。
艾琳没再说话，只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在跟谁告别。
晚上睡前，她发给心理医生一条信息：他会来。
第二天，艾琳整理了书柜。
最下层角落里，她发现一本旧相册，封面已经褪色。
她翻开，第一页是乔治写的字：“给未来的我们，哪怕只是纪念。”
她指尖划过那句字，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她在厨房捧咖啡的照片。
那是新婚第三天，她还穿着居家毛衣，嘴角带着奶泡。
乔治拍照的角度很温柔，背景模糊，但她的笑清晰得像今天刚发生。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