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抵押,卡被冻结,连手机流量都是朋友偷偷给我充值的。
我开始打两份工,白天在一家传媒公司当助理,被当成杂工呼来喝去;晚上在一家酒吧驻唱,嗓子喊哑了也没人给我一杯热水。
“林渺,你是不是又迟到了?”
“这稿子谁让你打印单面的?
重来!”
“驻唱时间往后调,今天贵宾要用包间。”
一天下来,精疲力尽。
地铁上靠着栏杆,我在备忘录里写下今天的欠款记录。
那家酒吧本来还算安稳,直到一个月前忽然换了老板。
我开始频繁被客人找麻烦,音响突然断电,话筒线路出问题,还有人当众砸酒杯,骂我唱得难听。
我没有后台,也没有选择。
有一天,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到我身前,在我下台的时候挡住了我的路。
“你这样的,别唱了,回家洗洗睡吧。”
我没说话,抬头时,有个酒杯突然朝我砸来。
我下意识地一偏,碎片落在脚边。
灯光乱了,全场一阵骚动。
“砸偏了。”
那个男人笑得阴冷,“来,重来一次。”
有人站了出来。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拎起那个男人的衣领,把他按进座位里,然后朝酒吧经理低声说了几句。
那晚之后,酒吧气氛陡然清净。
后台再也没有人动过我麦克风的线路,甚至还有人悄悄送来润喉糖。
我不知道那天那个人是谁。
问经理,经理笑着说:“我们后台今天来了一位大人物。
你能平安无事,该谢谢人家。”
我谢不了。
我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有时候觉得是巧合。
有时候又觉得……太刻意。
传媒公司也忽然不一样了。
原本对我颐指气使的主管,不知为何突然换了。
新来的上司不再让我打杂,还主动让我参与一份项目文案。
我不傻。
我知道自己的学历和资历配不上这种机会。
我开始注意身边的异常。
某天加班太晚,我没钱打车,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语气平静地说:“楼下车牌尾号7267的车能顺路送你,车费已付。”
我愣了很久,下楼时真的看到那辆车静静停在夜色中,司机没有多话,只说:“林小姐,请上车。”
我上了车,靠在窗边不再说话。
我不习惯欠人情,尤其是这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情。
第二天,那辆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