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冷冷接话：“张老师什么都没跟我发，我骗你的。”
赵启明愣了下，低下了头，像听懂了什么。
警察站起来，低声说：“那卡带我们从李老师那儿拿到了，技术组刚解出来，里面有段视频。”
他走到门口，按了下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另一个警察拿着一台笔记本进来，屏幕亮起来，画面抖了抖，张景然的脸跳出来。
他坐在宿舍的桌前，头发乱得像风吹过，眼底红得像没睡好，声音低得像在喘：“赵启明逼我放高利贷，我不想干了，他不让我走。
证据在卡带里，账本我录了音，藏在游戏最后一关的音轨里。
小李，你要是看到这个，帮我报出去。”
画面停了，张景然的脸定在那儿，像在看他们。
李泽昊盯着屏幕，手指攥得发白，喉咙像被堵住。
林若雪靠着门框，低声说：“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赵启明低头，哼了一声：“狡猾的老狐狸，我还以为他醉得啥也不知道。”
警察合上笔记本，低声说：“账本录音我们提取了，赵启明的账户也有记录，够他坐一辈子。”
赵启明抬头，瞪着他们，眼底的光灭了，低吼：“你们赢了。”
李泽昊走出审讯室，靠在走廊的墙上，肩膀的疼钻进骨头缝里，像在啃噬。
他低声说：“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
那天在警局，他太热情了，像盼着我查。
可他又一口咬定张然是自杀，前后矛盾。”
林若雪站在旁边，手机还攥在手里，低声说：“他低估了张老师。”
她顿了下，声音冷得像夜风：“张老师教我写代码时说过，技术是把刀，看谁拿。
他用这把刀护了我们。”
李泽昊抬头看她，点点头，没说话，脑子里全是张景然那张脸，像在笑，又像在叹息。
警察走过来，低声说：“你们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李泽昊嗯了一声，推开门，夜风扑进来，凉得后颈发麻。
林若雪跟在他后面，脚步轻得像影子。
两人走出警局，夜色浓得像墨，天上的星星稀稀拉拉，像谁洒了把盐。
巷子里的泥腥味还在鼻子里绕，他揉了揉肩膀，心跳慢下来，可胸口还是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第十节：真相（下）活着的人替死者闭眼，风替他们告别。
清晨的雾挂在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