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玻璃上，有人用白板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旁边写着乔夏必胜。
看笔迹，八成是那群青训生小鬼。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点开是林妍站在派出所门口的照片，配文：满意了？
乔夏正要删除，第二条紧接着进来：你猜陆沉舟为什么这么拼命保你？
他爸冻结资金那天，他偷偷卖了冠军戒指。
照片里，典当行柜台上的绒布盒子里空空如也。
第八章 逆光者雨水顺着派出所的屋檐砸在脚边，乔夏攥着那张典当行收据，水渍在纸上晕开，模糊了“冠军戒指”后面的数字。
她盯着那个模糊的零，突然想起表演赛那天，陆沉舟给青训生展示戒指时说过的话——“这玩意儿值钱，因为能换一个梦想。”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沉舟举着伞停在她面前，伞面倾斜的角度刚好挡住斜飞的雨丝。
他右肩已经湿透了，白T恤贴在皮肤上，透出底下绷带的轮廓——昨晚表演赛受的伤。
“林妍拘留十天。”
他声音比雨还冷，“满意吗？”
乔夏抬头，雨水顺着刘海滑进眼睛，刺得生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把收据拍在他胸口，“卖掉戒指算什么？
赎罪？”
陆沉舟的睫毛颤了颤，雨珠挂在上面像碎钻。
“你被网暴的时候，我在柏林。”
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雨水，指腹有枪茧的粗糙感，“扯平了。”
乔夏呼吸一窒。
三年前她刚入行时接的海外单子，因为时差总在凌晨工作。
有次陆沉舟比赛结束打电话来，她随口抱怨被甲方欺负，第二天就收到那家德国公司道歉信——原来是他绕了半个地球去当面交涉？
警笛声由远及近，两人同时转头。
一辆黑色轿车急刹在路边，陆远山拄着拐杖下车，身后律师举着文件大喊：“陆沉舟！
董事会要见你！”
雨突然变大，陆沉舟把伞柄塞进乔夏手里。
“回去。”
他转身走向轿车，背影在雨幕中模糊成灰色的剪影。
乔夏的脚像生了根。
她看着陆沉舟弯腰进车前回头望了一眼，嘴唇动了动。
雨声太大，但她分明读出了那个口型——“等我。”
星耀基地的训练室空无一人。
乔夏坐在陆沉舟的机位前，屏幕保护程序是张像素风的小画——她三年前第一次给他画的Q版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