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玻璃反光映出她琥珀色瞳孔里的阴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两脚兽总爱在开春撒这些。”
听到这话,我心中对人类的行为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这些生命?
那个雾蒙蒙的清晨,雾气弥漫,视线模糊。
我看见穿胶靴的男人往晒谷场角落撒黄澄澄的谷粒。
他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腰间钥匙串发出和铁笼锁链相似的声响。
当第一只麻雀栽进尘埃时,它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再动弹,我猛然想起太乙仙人炼丹炉里翻腾的毒烟,那毒烟仿佛此刻就弥漫在我的周围。
女孩把我揣在棉袄里带去学校那天,迎春花刚冒出嫩黄,星星点点的,十分可爱。
她在课桌下偷偷喂我蛋黄酥,蛋黄酥香气扑鼻,我却盯着窗外晃动的胶靴——那个投毒者正在操场角落倒饲料。
“咪咪怎么了?”
她按住我耸动的脊背,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死死盯着男人裤管沾着的蓝色粉末,那抹妖异的钴蓝与瘸腿黄鼠狼嘴角的白沫渐渐重叠,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突然响起的上课铃惊得我窜上窗台,打翻了墨水瓶,墨水洒了一地,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情。
当晚我伏在男人家房梁上,看他用木勺搅动铁桶。
刺鼻气味熏得我胡须颤抖,那气味浓烈而刺鼻,让人难以忍受。
月光照亮桶壁结痂的紫黑色污渍——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看到这血迹,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二更天,他提着桶往河边芦苇荡走去,腰间钥匙撞击声惊起夜鹭,夜鹭扑腾着翅膀,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们在鹅棚外守到东方泛白。
新来的灰鸽带来消息:“下游浮起二十多条翻肚的鲫鱼,眼珠都蒙着白雾。”
玳瑁猫老师舔着伤腿冷笑:“两脚兽管这叫‘清塘’。”
听到这些,我对人类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哀,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地破坏着生态环境,伤害着这些无辜的生命。
檐角铜铃第五次震响时,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正用尾巴卷着银剪修剪姻缘树,那姻缘树的枝叶在我的修剪下,变得更加整齐美观。
太乙仙人的金丝雀突然撞进窗棂,嘴里还叼着半块芙蓉酥:“小白!
月老殿后墙的凌霄花开了!”
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