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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3-26
声音打破了平静,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此刻凡间正逢梅雨季,细雨如丝,纷纷扬扬。

女孩的塑料雨靴在泥塘里踩出串串水花,她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蹲在教室窗台看她抄写“好雨知时节”,忽然想起月老教我写命簿时,朱砂总在黄麻纸上晕出相似的墨梅,那墨梅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咪咪的爪子印好像桃花呀。”

她曾把我的爪印描在日记本上。

此刻窗外闪电劈开乌云,耀眼的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整个世界。

我望着自己沾满泥浆的爪子——方才在芦苇丛发现的死鱼,眼珠泛着与仙界炼丹炉废渣相同的青灰,那青灰的眼珠,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惨遭遇。

晒谷场新装的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轻巧跃过时,后颈金铃突然发出只有仙兽能听见的嗡鸣。

这铃铛原是月老系在姻缘树上的法器,此刻却映出胶靴男人在河边倾倒毒饵的倒影,那倒影仿佛是一幅罪恶的画面。

“当年你打翻轮回笔,墨汁浸透三千姻缘笺。”

月老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海炸响,那声音威严而深沉,惊得我撞翻晒谷架。

月光下飞舞的麦粒里,我望见男人扭曲的脸与当年在命簿上乱画的自己渐渐重合,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与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秋雨把晾衣绳上的校服打湿第三回时,秋雨连绵,仿佛没有尽头。

我学会了辨认堂屋老挂钟的咳嗽声。

当锈蚀的钟摆发出类似田鼠噎住的声响,玻璃罩里的布谷鸟就会探出头来叫五下——那是她该放学的时辰。

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等待着她的归来。

今早露水还没散,蓝漆自行车又驮走了我的暖炉。

我蹲在晾晒玉米的竹匾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

看女孩父亲往书包里塞进最后一块鸡蛋糕,突然想起昨夜灶台下窜过的灰影,那灰影一闪而过,让我心生警惕。

木楼梯在爪下吱呀作响,她房间还浮着雪花膏的茉莉香,那香气让我感到无比的熟悉和安心。

我钻进蓬松的棉被时,被角还留着温热的人形凹痕,那凹痕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五斗柜后传来窸窣响动,三只老鼠正啃咬她掉落的红头绳,我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