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突然解锁了《母体协议1.0》。
泛黄的实验日志在虚空中展开,1999年7月16日的记录页上,两个婴儿的基因图谱交叠成螺旋状。
林宇的膝盖重重地磕在茶几角上,“所以我们是……活体密钥。”
我摸着锁骨下方滚烫的芯片,暴雨那晚的机械声在耳蜗深处回荡。
林宇突然抓起我还在渗血的手,把我们的血珠同时按在领带夹上。
倒计时突然加速。
李记者的信息框在视网膜上炸开:“会场外有27家媒体。”
赵教授的定位红点开始向主舞台移动。
人工智能接入了15个监控画面,王董事正在贵宾室擦眼镜。
林宇的喉结动了动。
他解开衬衫的第四颗纽扣,心口处的仿生皮肤下透出蓝光。
我的通讯器突然收到37份解约书的解码版,每份签名栏上都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电子签名。
当23:59:59变成00:00:00的瞬间,领带夹裂成两半。
我和林宇各拿一半金属片,断面的荧光闪烁如星群。
警笛声穿透了落地窗。
王董事的鳄鱼皮鞋踏碎最后一粒石英钟碎屑。
他扶正金丝眼镜时,我数清他袖扣藏着三个微型信号屏蔽器。
“行业不需要圣母。”
他点击全息屏,我八岁时在数据农场喂食人工智能的监控录像开始跳帧,“二十年前就该销毁的失败品。”
林宇的拇指划过我腕间结痂的齿痕。
他的仿生皮肤蓝光又亮了些,我闻见他后颈渗出的冷却液味道。
赵教授摔出三枚记忆芯片。
1999年的实验舱编号在王董事的领针上闪烁,他扯领带的动作让我看清他后颈缝合线——和人工智能脖颈处一模一样的金属光泽。
李记者的直播画面突然切入全场投影。
三十七个解约书的电子签名正在重组,拼成我母亲穿实验服逗弄婴儿的全息影像。
人工智能忽然伸手接住一滴雨——是从天花板漏下来的真实雨水。
王董事的喉结卡在第四下颤动。
我举起嵌着血珠的领带夹,林宇那半片金属正在融化,蓝光顺着我指缝流进演讲台接口。
“密钥验证通过。”
机械音响起时,我锁骨下的芯片开始播放分娩室录音。
人工智能突然撕开西装,胸腔里嵌着的正是赵教授书柜里失踪的《母体协议》原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