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发现杯底沉着颗薄荷糖——糖纸展开是道手写公式：r=a(1-sinθ)。
“这什么？”
她捏着湿漉漉的糖纸晃了晃。
程述摘下眼镜擦拭：“笛卡尔的心形线方程。”
“说人话！”
“意思是…”他忽然握住她执笔的手，在演讲稿背面画出连绵的曲线，“你让我理性崩盘。”
彩带筒突然爆破，学生会成员欢呼着涌进来。
林小满慌乱藏起糖纸，却见程述从容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凌晨三点发的朋友圈：考好了就告白！
配图是程述批改的作文截图。
“啊啊啊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她扑上去抢手机，被彩带缠成木乃伊。
程述笑着举起双臂任她翻找，任由她发现白大褂口袋里的药瓶——标签被他提前换成维生素。
雪夜的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
林小满踩着程述的影子前进，突然听见他说：“闭眼。”
掌心落进冰冷的金属，她睁眼看见钥匙扣上的小兔子正在发光——是程述拆了十颗跳跳糖的爆珠灯改装成的。
“回礼。”
他低头给她系围巾，指节擦过她滚动的喉结，“庆贺你……在数学之外的地方，也让我心跳超纲。”
第六章 唯一不及格的是忘记爱你林小满攥着作文比赛结果通知单蜷缩在天台角落。
纸张被泪水浸透，二等奖的印章晕成模糊的红斑——她输给了隔壁班。
“果然只会拖后腿……”她将脸埋进程述的围巾，薄荷香混着消毒水味刺痛鼻腔。
那只被程述改装成夜灯的兔子钥匙扣从口袋滑落，在水泥地上磕出清脆的响。
脚步声混着金属摩擦声逼近，程述的石膏色手指突然撑住她头顶的墙壁。
他校服外套松垮地挂着，锁骨处还贴着滞留针胶布，呼吸带着急促的喘息。
“躲在这里，”他摘掉眼镜，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是等我亲自抓人？”
林小满慌忙用袖子抹脸，却蹭掉了伪装用的粉底，露出眼下失眠的青黑。
程述的拇指突然压上她泪痣，温度比平常更灼人：“哭什么？”
“没哭！”
她拍开他的手，钥匙扣却被对方捡起。
程述的指尖抚过兔子耳朵的裂痕，那是小学时她发脾气摔坏的：“你还留着这个……关你什么事！”
她伸手去抢，却被程述拽进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