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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 全集

鱼说一锅炖不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烛息悠悠转醒,她本来在寻找失踪的许清沧,半途突然感觉一阵疼痛,醒来还有些迷糊。待彻底清醒时,看到方酒久等人微微一愣:“你们在干什么?”“抱歉了,在下并非有意,还请见谅!”方阐见她醒来,十分客气。“阁下可是小先生?”如今的局势不利,酒久只得给烛息使眼色,妄图让她不认。可惜下一刻就听到她的回答:“是又如何?”“哈哈哈,很好!堡主身体不适,小先生可能看看?”听着方阐的话,又看看眼下情况,烛息知道他并非想让自己救方棠承。他在试探她的身份。“想让我救他?”“确实如此!”“凭什么?”似是没有想到烛息会说出这话,一时间方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从未想过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竟会见死不救。似是在思考如何让她同意,方阐开启劝人向善的话题。“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

主角:蛮莹温温   更新:2025-02-17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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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蛮莹温温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 全集》,由网络作家“鱼说一锅炖不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烛息悠悠转醒,她本来在寻找失踪的许清沧,半途突然感觉一阵疼痛,醒来还有些迷糊。待彻底清醒时,看到方酒久等人微微一愣:“你们在干什么?”“抱歉了,在下并非有意,还请见谅!”方阐见她醒来,十分客气。“阁下可是小先生?”如今的局势不利,酒久只得给烛息使眼色,妄图让她不认。可惜下一刻就听到她的回答:“是又如何?”“哈哈哈,很好!堡主身体不适,小先生可能看看?”听着方阐的话,又看看眼下情况,烛息知道他并非想让自己救方棠承。他在试探她的身份。“想让我救他?”“确实如此!”“凭什么?”似是没有想到烛息会说出这话,一时间方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从未想过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竟会见死不救。似是在思考如何让她同意,方阐开启劝人向善的话题。“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

《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 全集》精彩片段


烛息悠悠转醒,她本来在寻找失踪的许清沧,半途突然感觉一阵疼痛,醒来还有些迷糊。

待彻底清醒时,看到方酒久等人微微一愣:“你们在干什么?”

“抱歉了,在下并非有意,还请见谅!”

方阐见她醒来,十分客气。“阁下可是小先生?”

如今的局势不利,酒久只得给烛息使眼色,妄图让她不认。

可惜下一刻就听到她的回答:“是又如何?”

“哈哈哈,很好!堡主身体不适,小先生可能看看?”

听着方阐的话,又看看眼下情况,烛息知道他并非想让自己救方棠承。他在试探她的身份。

“想让我救他?”

“确实如此!”

“凭什么?”

似是没有想到烛息会说出这话,一时间方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从未想过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竟会见死不救。似是在思考如何让她同意,方阐开启劝人向善的话题。

“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小友施以援手!”

“不救!”

“即是如此,那老朽也不好勉强!”

见她怀疑,方阐接着说道:“可是堡主中毒已深,若是再不施救恐怕活不过今夜!”

方酒久知道这话不仅仅是说给烛息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明知是圈套也甘愿入局。

“烛息,师姐求你!”

见方酒久开口,烛息倒是不好推辞,只能遂了他的心意。不过这种被威胁的感觉着实不好。

烛息跪坐于方棠承面前,见他眼浊而面色苍白。

“他吃了什么?”

“毒酒!”方酒久如实告知。

烛息闻了闻酒,心中有数了,直接对方阐说:“既然下了药,为何还要救他?灭口不好吗?”

“小先生误会了!老朽一生服侍方家,怎会坑害堡主!”

“半天青!方家秘药,重症食之可延年,佐酒剧毒!他应是吃了别的才能撑到现在!”

“是,方家堡的大夫都被召离,我只能给他服了毒音丹,延缓毒性。”方酒久知道此时此景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毒音丹中含的至阳之物确实能缓解,可这并非长久之计,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我非家母,医术高明,你若没有解药,只需七日,便是头七!”

烛息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有解药却让她出手救治,是想试她。

可这老头不知道,她可不是谁都可以命令的。

方阐见她如此认真,深叹一口气,这脾气若说不是大人也不可能。

只是原以为她小小年纪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这么不中用。

亏他还为了自己的名声,装模作样迟迟不救。

他必须要让方棠承多活一点时间,至少要让他拱手让出堡主之位。

罢了罢了,反正也不会有第五个人知晓,只见他随手一丢扔出药瓶。

方酒久怕他反悔,立刻取出解药却发现。

“怎么只有半颗?”

“酒久,够了!”方棠承服下半颗解药,等待身体一点点恢复。

他知道方阐不会给他活路,那就拼一把,为了方家,为了酒久,也为了自己!

在他的示意下,酒久开始拖延时间。约莫一炷香,方棠承强撑着站了起来。

这祠堂供奉着方家列祖列宗,同时还供奉着他们的兵器。方阐见他起身毫不在意,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堡主,何必要做无谓的抵抗?老老实实将位子传给我不好吗?我在方家这么多年,何时出过一次岔子?”今日他必须要得到堡主之位。

“不必巧言令色,这二十年你中饱私囊以为我不知道?

如今你还想插手朝廷的事,为叛臣谋乱提供武器。如今只是管事便无法无天。若你成了堡主,我方家百年清誉才真是葬送了!”

“妇人之仁!武器能派的上用场才是真的!你如此迂腐,怎么壮大方家,谈什么光耀门楣?”

“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夜便送你去跟父亲请罪!”

“大言不惭!来人!”若不是做好万全准备,方阐怎么可能会动手。

随着一声令下,手下涌入。方酒久见势不对也加入混战。只可惜她最擅长枪,不善近攻,不多时便受了伤被俘。

“棠承,何必呢?你这堡主之位也来路不正,花些时间依旧能平息,我也一样。

位置可以换人,可是侄女就只有一个,不是吗?

我答应你,只要你让位于我,我以先祖之名起誓,保她一生平安!”

方棠承身体还未恢复,也是强撑作战,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他看向烛息,却见她坐在一边,不为所动,还不出手吗?果真是报应!

方阐年事已高也不想僵持,便想出以放过方酒久来得到堡主之位,以退为进。

见方棠承有些动摇,方阐补充道:“她是方家唯一的孩子!是你弟弟的孩子!”

“好!”

“哈哈哈,明智之举!放了她吧!来人,上笔墨!”

不多时,看着手上的让位书,方阐很是高兴。酒久无法接受自己偷生,毁了方家基业。

提剑向他走过去,即使无法杀了他,也好过贪生怕死。几个回合后,方阐发现了方酒久的破绽,借机一剑刺过去。

方棠承眼疾手快挑开了剑,却被一把匕首刺穿心脏。看着方棠承轰然倒下的身躯,方酒久大叫出声:“棠爹!”

“真可惜,一代枭雄!与我作对这就是下场!”

“你竟用子母剑,卑鄙!”

“无毒不丈夫,原本想留他一命等我顺利继位,谁曾想他冥顽不灵!

如今我有让位书在手,你说我若是将私贩军械之名让给他,或者二爷父女发现堡主的秘密被灭口。啊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

“棠爹,等等酒久,我们一起走!”

看着方棠承已无生机,方酒久最后一搏。

“你做梦!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将真相公之于众!”

突如其来的刺穿声,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方阐倒下,露出身后一脸嫌弃的烛息。

“谁告诉你,吾可以任人拿捏!”

烛息从身后居高临下的睥睨一切,随即揪着后脖领将酒壶里剩下的倒进老头口中。

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道真让人恶心。

方阐的手下见他已死,大势已去,却在慌忙逃窜中纷纷倒下,七窍流血,无人生还。

方酒久看着片刻间只存活她二人,一时无法言语。

好不容易找回声音,也是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烛息,你...”

方酒久看出此时烛息的状态不对劲,问道:“你怎么样?”

“有命活着还是操心自己吧!”烛息最厌恶话多的人,尤其是在她杀人灭口的时候。

见过嬉笑欢闹的烛息,如今这个冰冷无情的人是谁?

方酒久害怕还有什么变故,试探问道:“烛息可记得来这干什么?”

“我是温主缘!”看着方棠承的尸身,烛息深表遗憾。

像是想起了什么,烛息一手掐住酒久的脖子。

“二十年前有桩旧仇,没能亲手杀了他真令人遗憾!

你可知道进这方家堡的第一日,我就想弄死他了。”

眼见着方酒久呼吸越来越困难,烛息眼中更加兴奋。

“二十年前,我族少主前来履诺,却被谋杀。方家毁约在前,这是你方家欠的债!

方家祖先曾与我族交易,我族保他家族百年兴盛,换之若有一日我族需要,方家必须倾力相助。

如今的我可不是来实现愿望的!杀我少主,夺我圣物,桩桩件件,死不足惜!

那么现在告诉我圣物在哪?”


烛息睡眼惺忪,昏昏欲睡。“嗯,知道了!”

路丘心想她这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默认婚约有效?便补了句:“今夜是洞房花烛!”

烛息开口:“无媒无聘,无母亲同意算不得真!况且,我并未到花嫁之年!”

听到这话,此时路丘的心里是崩溃的。一见钟情的女子竟是未及笄,想想自己觊觎之心,真是罪该万死。

路丘贴心的为烛息盖好被子,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出了门。

今夜几位当家成家立业,只有他半夜还在殴打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弟。

“少主,您要离开吗?”

“不,这里很有趣不是吗?

好骗的山匪很多,讲规矩的山匪可不多。

懂伪装的山匪就更少了,我得留下来看一看这场戏。

世间真相总是看谁比谁能装!我可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呢!”

“是,属下告退!

第二日烛息难得睡了个好觉,连日奔波让缺乏睡眠的烛息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多时,一位中年女子端着盆推门而入。看着床上睡眼朦胧的烛息,大娘轻唤一声。

“二夫人,你醒啦?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大娘。”

“嗯!温烛息!”

听着烛息的话,陈大娘愣了一下才发现她说的是名字。

比起早先寻死觅活的几位,这位的反应倒是难得乖巧。陈大娘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二当家去议事厅了,走前让我来服侍你。二夫人现下就起身吧!”

“多谢!”

在陈大娘的帮助下,烛息换了套红色襦裙,宽大的裙摆烛息十分喜欢。

路丘进门就看见身着红装的烛息起身梳妆。裙摆随着步子飘扬,真是每次见面都这么令人惊艳。

见到路丘,陈大娘拜了拜。

“二当家!”

“都收拾好了吗?”路丘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沉声问道。

“二夫人还未挽发,还需些时辰。”陈大娘如实回答。

看着烛息的长发,路丘不觉得累赘。但还是开口问道:“头发这么长会难受吗?”

“确有些妨碍。”烛息觉得有些累赘。

“那剪短些可好?”

路丘试探性问一下,女子爱发如命,可她应该并非一般人家的女孩。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回答。

“好!”

烛息身为少主自小便有人服侍,对于别人的殷勤也习以为常,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且经过昨晚双方的互相试探,他们对彼此都没有恶意。烛息也不必为此费心。

甚至还有心思去配合他演一出一见倾心,先婚后爱。毕竟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

路丘拿起剪认真比划一番,发现女儿家的事情真是比行军打仗还难。见他犹豫不决,烛息出声道:“剪吧。”

手起刀落将烛息的头发剪了六寸,路丘已经全身是汗了。

“帮她挽发吧!”对陈大娘说完,路丘就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剪发的时候想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出嫁从夫。

也没有人知道这不渡山并非是二人初见的地方。想起第一次见她时清冷温柔被阳光所钟爱。不渡山重逢却觉得她有些迷糊又有些可爱。

烛息在陈大娘的帮助下收拾好自己,赶往除言堂就餐,不多时便到了现场。

只见一长桌立于厅内正中,周围分散各桌。众人皆落座,烛息出现便聚集了众人的目光。

当然烛息一眼就看到了路丘,默默行了礼走到路丘身边。

这厅堂不少人窃窃私语私语。等烛息走近才发现旁边的姑娘应该是昨日同她一起被劫上山的。眼下发青,身有伤痕,还惊魂不定。


其实本不必多此一言,一个迟缓憨样,一个有心接触,这场婚约充满算计!

只是如今是她想成为他的妻子,不如一开始就定好结局。日后情感一事可就不是人为可控了。

蛮莹再次占卜后,烛息决定出发去寻找月乌。

赵临也不放心她们二人上路,便开口:“妹儿,明日我和你们一起上路。”

“不必了,兄长!那是我的责任,若是真有需要我会向你求助的!我答应你会回来参加嫂嫂的婚宴!”

见烛息这么说,赵临也也不多说什么。溪云则知道这是在提醒她们的一年之约。

有溪云在,烛息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受到牵连,毕竟这嫁月楼可是遍布大黎。

依靠占卜,烛息二人很快便进了质心城。蛮莹连日占卜,昏昏欲睡。

烛息只能暂时安顿在一处酒家,等着蛮莹调节好身体。

烛息强撑着身体出门打探消息时,远远就见到了顾己等人。

真是阴魂不散,若是自己一人定会尽量躲避。可如今蛮莹的情况在那,若是此时离开,那老太婆肯定不会放过蛮莹。

烛息转身跑进小巷,吩咐道:“东南,即刻去寻蛮家礼兵,带他们去找蛮莹!”

看着东南离开,烛息也出现在下一个出口,早早有人在那里等着她。

来人倒是礼貌,看来是那张榜文惹的祸,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不去,倒是也逃避不了。烛息仔细想了想,跟着顾己的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毕竟所有人都会以为已经被抓住的猎物不会逃脱,自然不会多关注。

现在只希望蛮莹能平安无事!

“小医仙,情况紧急,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哦?凭什么?”

烛息可不是傻子,自然要找张护身符才是,或许还能多条路找到巳家兄妹!

“若能相救,无论有何条件,将军府都会为您达成!”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你们能奈我何?”

来人见相劝无果,只能动硬的!

此时顾己站出来阻止:“你们想干什么?”

“装什么?难道不是你让他们来寻我的?”

“我...我只是想着救人一命!对你并无恶意!”

“从你口中说出来此话真是讽刺至极!”

烛息并不想多说,原本也是打算去的,如今倒是有了好借口。

“我跟你们走!”

“烛息!”

“闭嘴!你不配叫这个名字!顾——己——!”

就这样,烛息跟他们赶往南疆。

烛息也知道了领头侍卫的身份,将军府的家臣——江听岸。

晚间在树林落脚时,一群人围坐篝火在休息。

“姑娘,吃点东西吧!”江听岸将干粮分给了烛息和顾己。

“多谢!”

顾己道了谢,坐在旁边看着烛息。

烛息并不想说话,只是默默吃着饼。

突然一伙蒙面人冲出,江听岸等人立马反应过来,双方开始厮杀。

烛息也不动,就是继续吃饼。大约一炷香,烛息吃完了饼,敌人全数被杀。

这边也都挂了彩,最严重的那个被一箭射穿了肩膀,血流不止。

眼见着呼吸困难,江听岸立马跪求烛息相助。

“请姑娘相救!”

烛息并不想救他。

“你们中原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短短一日之内,你已经求我两次了!”

“是!但与兄弟比起来,微不足道!”

“若我不救他呢?你能如何?”

“本就是我们有求在先,若是姑娘不答应,也是我兄弟的命数!不能归咎于你!”

“我喜欢你的性子!”

说着烛息向重伤者走了过去,路过江听岸时说了一句:“对了,我叫温烛息!”


因近年疯十里四处作案,进入终试的百人各自为战开始找寻。

许清沧却觉得想要找到他,应该去旧都殷城,那是传闻中疯十里最早出现的地方,定会有线索。

就这样,二人辗转到达时已是芒种。

“此地距城内不过十里,可在此休息片刻!”

路遇茶摊,眼见着也快到了,许清沧便招呼烛息歇歇脚,喝杯茶水再走。

“好!”

烛息一边回应,一边落座。

远处马蹄声急促渐近,为首之人一副少年打扮,身背长弓,手持利剑。

远远看见身后紧跟两人是江湖打扮,应是仇家追杀。离的近了,只见少年身后一人投掷长枪,少年躲避不慎落马。

落地时极速翻转应当未受重伤,长枪正好插在烛息二人的茶桌上!

见少年落马,那二人也翻身下马。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尔等贱淫狂悖之徒,竟敢妄想武林盟主之位,属实是过于自信了。劝你二人早日收手莫要得寸进尺!”

“狂妄小儿,此次选拔本就不拘形式,我们只不过用了点小手段罢了,有何不可?”

“小手段?终试不过百人,一个月内,无门无派之人尽数被你们除了个干净。此等不仁不义之事,你们倒是能说得出口!”

“多说无益,我们有兄弟三人死于你手。今日你得把命留下!”

说着就抄起大刀向他砍去。另一人则一脚踢碎了茶桌,拎起长枪,加入打斗。

烛息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许清沧连忙过去扶起,问道:“可有受伤?”

见烛息摇头,许清沧回头怒斥道:“够了!”

三人打斗并未停下,明显少年已经落于下风。

见此,烛息扯了扯许清沧的衣袖,许清沧会意去帮了少年。不愧是大门派的弟子,不出一炷香,二人便被打落在地。

“都是江湖中人,你为何要帮他?”

“向烛息道歉!”

二人对视一番终于明白,原来他是为刚刚误伤了的那位姑娘出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赔礼道歉,那少年见状以为许清沧要放过二人,直接身后补刀,一刀毙命。

许清沧见状蹙眉道:“此事应由武林盟处理,再不济还有官府,你怎么私自行刑?”

抬头一见,却发现她是方家人。此时少年也因伤重晕倒,二人连忙过去查探,许清沧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喂了下去。

此时躲藏的摊主战战兢兢的出现。

“二位少侠若是不嫌弃小老儿的草棚破旧,可进去治治伤。”

见她已经无法动弹,许清沧立马将她抱进了草棚。简单的查看一番后发现她身上并无多少伤痕。伤势应该不重,大约只是身体负荷太大,需要休息。

许清沧看出她的身份,先出声支开了摊主。

“店家可还有热水?虽伤的不重,还是需要替这位小友处理一下伤口的。”

“有,等小老儿这就去取。”说着摊主佝偻着身躯出了草棚。

见老者出门,许清沧对烛息说道:“烛息,我已经给她喂了药,还需你给她看看身上的伤?”

烛息看出了她是女子,也明白男女有别。不过面上还是一如往常,见他这么说便问了句:“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清沧见她不明白,便直言道:“应是方堡主的侄女方酒久!”

见热水已端来,他便起身回避让烛息为她处理伤口。烛息查看过后,发现方酒久身上确无大伤,应是几日未眠,精神突然松懈才会晕倒。

将她身上的伤细细上药后,烛息便让她休息了。

得知此事,许清沧也放心了,随即发了信号让人通知方家堡的人。

二人与摊主商量在此守到了方家来人,天色已晚只能在此地将就一夜。

第二日清晨,方酒久醒来,对烛息二人表达了感谢,又交代方家人处理后续事宜。交谈中得知方酒久此行除了要处理这群人,还要查探疯十里。

众人目标一致,也因是师傅故交之侄,许清沧只得同意让方酒久和他们二人同行。

离开茶摊时见老者在修枝。自古芒种到来,果农会将不同的果树进行嫁接,使之结出的果实在形状和质量上得以互补。

也有的简单地用刀在果树上划出几道口,让其吸收外面空气,增加果实产量。

烛息注意到了,这摊主并无昨日的惊慌,反而异常沉稳。有趣,十分有趣。看来这就是方堡主想要的惊喜了。

与老者告别后,三人骑马入城。昨日芒种,城中的树木上还挂有五颜六色的丝绸带,微风拂过倒是别样风景。

三人找了个酒家留宿,收拾一番后在大堂用饭。店家倒是热情,一个劲推销家中的青梅酒。

烛息从未尝过,好奇的问道:“青梅酒?”

“客官定是外乡人,这青梅有生津止渴、健胃消食、止泻的功效,但是新鲜梅子大多味道酸涩,难以直接入口,需加工后方可食用,这种加工过程便是煮梅。芒种时节青梅酒最是盛行,各位难得来此可是要尝尝?”

见老板盛情,烛息又很是好奇,许清沧当即表示:“好,那来一壶,再来些招牌菜!”

方酒久还是一袭男装,倒不是争强好胜,原本着男装是为了方便,如今和烛息二人同行。

若是有两个女子太过招摇,所以她还是做了男人打扮。

三人吃着酒菜,却听旁边人说起:“哎,你听说了吗?城东的周家又死人了!”

“怎得又死人了?自从二十年前芒种夜周家被灭门之后,那宅子就废了啊!”

“可不是嘛!你猜怎么着?据说周家还没死绝呢!这些年不断有周家的各路亲戚想占这老宅,不出意外全都在芒种时节死了!就昨夜那个看门的老仆不知看到什么,活生生吓死了!”

“还有这怪事?不会是鬼魂吧!不是有说法冤死的人魂魄不散吗?”

“谁说不是呢?太可怕了!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来喝!”

听到此事,许清沧与方酒久对视一眼,有了主意。

却看见烛息趴在了桌上,第一次喝青梅酒一杯就倒,方酒久轻笑俯身过去拍了拍她。

“没事吧?”

“没~”

烛息的样子不像没事,仔细看她身上开始出疹子。酒久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招呼许清沧将她送去医馆。

店家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连忙跟了上去,要是人没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大夫看过之后,觉得这像是廯,问她可有吃过什么东西,方酒久说他们三人吃的是一样的。

店家却想起来烛息说从未尝过青梅酒,可能是这酒的问题。大夫以此用了药,不多时烛息呼吸便正常了。

大家这才知道她不能吃青梅,店家见此也放心了,抢着付了医药费,众人回到了酒家。

等烛息醒来已是傍晚。酒久守在身边,见她醒了,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退热了,可感觉好些了吗?”

看着手上的红疹,烛息问道:“我这是出廯了?”

“是啊,你第一次喝青梅酒。此前自是不知晓不能吃青梅!日后可要注意了。”

“哦。”烛息恹恹欲睡,没什么精神。

听她的语气,酒久笑道:“听你这语气是还有些遗憾啊!”

“也不是,就是挺好喝的!”

方酒久已经二十岁了,看着十六岁的烛息如此,无奈到点点她的鼻子笑道:“小馋猫一个!许况刚去准备晚餐,你吃点再休息吧!”

“好!”入睡前,烛息摸了摸手,原来是酒吗?

这么轻易就找到了克制的东西,真的是意外收获呢。

这奶四季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暂时能控制自己的戾气。

“用药吧!”不知何时有人出现给烛息带了不少药品。

“怎么是你?母亲知道了?不要!我讨厌这个味道!”刚有些睡意,就被他打断了。

比起这讨厌的味道,被迫清醒倒是显得不那么为难。

不过这次出现的人竟然是商榷,是母亲有什么事情吗?

“莫要闹脾气,谷主只是现下不知,若是知晓...”

“你在威胁我?”

刚入城不久,他就出现了,还是像初见时一样,在他眼中这个世上只母亲和旁人勿扰。

今日能亲自哄她,怕也是因为母亲的嘱托。

“这是你第一次独自出谷,谷主还是有些担心。不论什么理由,不要再做损害身体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少出幺蛾子’,话少却总是拿捏要害。

商榷作为鬼部的第二鬼将,只服从于谷主。烛息最讨厌的就是他出现在母亲身边,争夺母亲的注意。

“永远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真令人讨厌!你的人演的也很差劲!”烛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句回应都没有。

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上他烛息从未占过上风。架不住他的等待,搞得好像她多无理取闹一样。

烛息最终妥协让他动手上了药,精疲力尽之后烛息睡了过去。


从集市回来之后,许清沧去地宫周围打探了一下,发现方酒久也被拦在了门外。

这倒是让他十分好奇,按理说方酒久作为内定的方家堡继承人。又是方家嫡女,想去哪里应该都是畅通无阻的。怎么会见个犯人的权利都没有呢?

许清沧可不傻,自然不会相信这是为了保护方酒久。

这疯十里确实可疑,这地宫也看守的太过刻意了。

看来确实是要见一见这大名鼎鼎的杀人犯了,可是怎么才能见到呢?这疯十里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呢?

傍晚有人劫狱,许清沧则想乘机去见疯十里。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层层守卫并没有被引走,看来是方堡主早有准备。

本以为是无缘相见了,结果疯十里自己走出来了。

许清沧也见到了他的真实面目。茶色的眼眸冷漠而疏离,高挺的鼻梁,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

武功看似深不可测,脸上却带着笑意。眼睛里没有笑意的笑,散发出一种不近人情的气息。

令人不得不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浸染杀戮。

许清沧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认认真真对他行了礼。

“在下御贤山庄许清沧,见过方二爷!”

“你很聪明!”

“在下愚钝,不过是见了您腰间的缠枝纹佩,有此猜测罢了。

这缠枝纹本是瓷器上最常见的纹样。以植物的枝干或蔓藤作骨架,向上下、左右延伸。形成波线式的二方连续或四方连续,循环往复,变化无穷。

用于玉佩则需要十分精湛的工艺,并非寻常人家可用。

主要还是曾听闻方二爷的喜好,试探一下而已!”

“怎么?没想到我这么痛快的承认了?还是没想到我就是杀人如麻的疯十里?”

“不,在下只是不明白二爷为何要承认?或者说为什么要引导我们去探究疯十里的身份?

若是单单想揭穿身份,以您的威望大可直接宣布,何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年轻人,你很好,那不如再猜猜?”

“殷城的茶摊摊主,您去周家小院也不是无处可去。

我一直不明白从方家到周家再到原家,看似毫无关联,却环环相扣。

您在周家让那老妇说出旧情,又在原家留下了八瓣莲花簪,引导我们回到方家。究竟是意欲何为?”

许清沧突然想起来了。

“您算计了方师姐!师姐一路与我们同行,试图掩盖真相。

可是您却给我们留了各种线索,看来您与师姐有约!”

“猜的很准,不妨大胆一点!”

“您是师姐的亲生父亲,却对外宣称失踪近二十年。

现下看您与师姐如此熟稔,说明您并未远离,或者说您从未离开过。

那就是二十年前有变故,导致了不能露面,或者说导致二爷您成了疯十里,二十年前?”

许清沧顺着自己的思路大胆猜想,却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大胆了。

“二十年前,方家前堡主也就是您的父亲因病离世,现任方堡主是您的哥哥。

当时正值武林盟主擢选,您也是从那时起失踪的!坊间传闻如今的方堡主的位子来路不正!”

“年轻人,你知道太过精明会有什么后果吗?”

许清沧还未反应过来,就中招晕了过去,方家的夕颜香果然厉害。

倒地前他再次看见了方酒久,真是不长记性,频频败在她手下。

她长辨垂肩,一身紫薇衫子透着一股英气,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手持宝剑,裙摆处环带曲折如波浪起伏,又如山之起伏,云绕其间。美则美矣,就是如今这个场景也顾不得欣赏了。

“方酒久想声东击西引走看守。计划未成,最后疯十里自己出来了。温小伍,你说最后会花落谁家呢?”

“少主,该服药了。”

小鬼并不在意方家的局势,毕竟这一池清水是被他们搅浑的。

“罢了,即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勿嗟勿怨”。

烛息预想过小鬼会怎么处理这事。现在的局面让她很是兴奋,不愧是商榷,杀人诛心!

不知道会发展成怎么的结局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父亲,你食言了!”

见许清沧已晕,方酒久也不掩饰什么,直接开口说道。

方栗承看着她俨然一副大人模样。笑称她长大了,也更像她母亲了。

“酒久,你总得给为父留点面子吧!”

“您答应我的,永远不会承认你的身份!”

“酒久,你母亲走了太久,父亲快追不上了!”

每每见到酒久,方栗承都会想起那个女子。

世人皆不知长河郡主袁氏,梁源将军嫡幼女。幼年家族蒙难,长姐以命相掩。十七岁为族平反,受封长河郡主。

后自刎于明德城楼,时年十八,原因不详。

那个女子是宁死不屈的郡主,而他的妻子是温暖柔情的原氏。

他至今记得明德城楼上迎风而立的少女。

“袁家为国为民,死守边疆,却落得灭门的下场。不是这大渝负我袁家,而是帝王昏庸!

父母之教导是让我以大渝为豪,以护卫百姓为豪,帝王算个什么东西!”

少女以柔弱之躯,阻挡了阴谋诡计。身为袁家后人,她无法谅解帝王,却也不会为奸人所用。

“梁源军听令!今日过后,愿尔等承父之志,为民守城,不屈我将军府之名!”

他就这么看着即将到手的幸福,湮灭于城墙之上。

“他怎么办?”

酒久见他避开话题就知道结局已定,谁也劝不动他了。

“为父需要离开一会。”

一个活着的疯子和故去的父亲,酒久曾坚定的选择前者,如今她却不得不放手了。

“知道了。”

离开前方栗承难得止步说了一句:“酒久,为父有没有告诉过你,有子如你,此生至幸!”

闻言方酒久愣住了,父亲须臾数年大多都是神志不清。即使清醒也在复仇的路上,他从未说过这话。

一时间方酒久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等她脱离被父亲赞赏的窃喜时,方栗承已经离开了。

下一刻方酒久又开始难过,因为她知晓这意味着什么。顺势给地宫换了一批人,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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