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息睡眼惺忪,昏昏欲睡。“嗯,知道了!”
路丘心想她这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默认婚约有效?便补了句:“今夜是洞房花烛!”
烛息开口:“无媒无聘,无母亲同意算不得真!况且,我并未到花嫁之年!”
听到这话,此时路丘的心里是崩溃的。一见钟情的女子竟是未及笄,想想自己觊觎之心,真是罪该万死。
路丘贴心的为烛息盖好被子,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出了门。
今夜几位当家成家立业,只有他半夜还在殴打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弟。
“少主,您要离开吗?”
“不,这里很有趣不是吗?
好骗的山匪很多,讲规矩的山匪可不多。
懂伪装的山匪就更少了,我得留下来看一看这场戏。
世间真相总是看谁比谁能装!我可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呢!”
“是,属下告退!
第二日烛息难得睡了个好觉,连日奔波让缺乏睡眠的烛息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多时,一位中年女子端着盆推门而入。看着床上睡眼朦胧的烛息,大娘轻唤一声。
“二夫人,你醒啦?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大娘。”
“嗯!温烛息!”
听着烛息的话,陈大娘愣了一下才发现她说的是名字。
比起早先寻死觅活的几位,这位的反应倒是难得乖巧。陈大娘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二当家去议事厅了,走前让我来服侍你。二夫人现下就起身吧!”
“多谢!”
在陈大娘的帮助下,烛息换了套红色襦裙,宽大的裙摆烛息十分喜欢。
路丘进门就看见身着红装的烛息起身梳妆。裙摆随着步子飘扬,真是每次见面都这么令人惊艳。
见到路丘,陈大娘拜了拜。
“二当家!”
“都收拾好了吗?”路丘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沉声问道。
“二夫人还未挽发,还需些时辰。”陈大娘如实回答。
看着烛息的长发,路丘不觉得累赘。但还是开口问道:“头发这么长会难受吗?”
“确有些妨碍。”烛息觉得有些累赘。
“那剪短些可好?”
路丘试探性问一下,女子爱发如命,可她应该并非一般人家的女孩。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回答。
“好!”
烛息身为少主自小便有人服侍,对于别人的殷勤也习以为常,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且经过昨晚双方的互相试探,他们对彼此都没有恶意。烛息也不必为此费心。
甚至还有心思去配合他演一出一见倾心,先婚后爱。毕竟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
路丘拿起剪认真比划一番,发现女儿家的事情真是比行军打仗还难。见他犹豫不决,烛息出声道:“剪吧。”
手起刀落将烛息的头发剪了六寸,路丘已经全身是汗了。
“帮她挽发吧!”对陈大娘说完,路丘就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剪发的时候想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出嫁从夫。
也没有人知道这不渡山并非是二人初见的地方。想起第一次见她时清冷温柔被阳光所钟爱。不渡山重逢却觉得她有些迷糊又有些可爱。
烛息在陈大娘的帮助下收拾好自己,赶往除言堂就餐,不多时便到了现场。
只见一长桌立于厅内正中,周围分散各桌。众人皆落座,烛息出现便聚集了众人的目光。
当然烛息一眼就看到了路丘,默默行了礼走到路丘身边。
这厅堂不少人窃窃私语私语。等烛息走近才发现旁边的姑娘应该是昨日同她一起被劫上山的。眼下发青,身有伤痕,还惊魂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