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一道惊雷过后,细细春雨如约而至,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笛声停了。
“卿卿?”
里头的人轻轻唤道。
“是我。”
我推门而入,与柳知风四目相对,不知如何开口。
他缓缓起身,骨节分明的指尖探了过来,拨开我额角上的碎发,细声说道:“又让卿卿担心了。”
“还有呢?”
我强装镇定逼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呢?”
他看了眼桌上用砚台压住的书信,向后退了两步,随后解释道:“我确实瞒了你,没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再次问道:“你们的交易是什么?”
柳知风如实告知,“让你以大祭司的身份昭告世人,太子已死,天象告诫东宫位缺,乃二皇子当之……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他给你开的条件。”
我打断他道。
听到条件,他犹豫了。
见状,我换了个问法:“那先说说你的身世,你的真实身份。”
柳知风再次犹豫,最后回答道:“那我还是告诉你我和二皇子的交易吧!
我负责潜伏在你身边骗取你的信任,好让他有机可寻,每月十五我会与他碰面,他会给我解药按时压制我身上的毒。”
我回忆起花神宴后撞到他和二皇子会面,二皇子匆匆离开那晚,只觉得烦躁,苦笑道:“所以你这次是不小心被我撞到,没有拿到解药及时压制住是吗?
还有上月十五,也是趁着我上职偷偷出去沾了一鞋泥巴?
不,不止是上个月,每个月都是,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他只是低头,不语,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等着大人的责罚。
想到被欺骗那么久,自己却毫无察觉,就莫名烦躁揪心。
是知道没有察觉吗?
还是只是不愿相信,只想活在梦中罢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要突然清醒过来呢?
明明可以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待他醒来只要什么都不问,依旧可以和以前一样。
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出口:“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竟然心里还带着些期许,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柳知风的声音才传了过,“阿临在二皇子手上,他暂时没有危险。
待我从东南回来,再同你一起去救他出来。”
“你要走了是吗?
为何是东南?”
我继续逼问。
柳知风伸出自己的手腕,轻轻感受腕上脉搏的跳动,“我体内余毒未清,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