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微动静。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她害怕的从来不是班长的威胁,而是那段被偷走的青春阴影。
“都结束了。”
我抚摸她汗湿的后背,“嘉嘉说警方在他电脑里找到的偷拍照片都销毁了。”
她在我怀里慢慢平静下来,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肚子上:“快!”
掌心下传来轻微的敲击感,像遥远星球发来的摩斯密码。
“这是胎动。”
她破涕为笑,“小雨点在说hello。”
孕二十四周,白雪的肚子已经大得看不到脚尖。
画展筹备进入最后阶段,她每天要视频通话三小时以上。
我下班回家时,常看见她站在画板前,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执笔涂抹。
“医生说要多走动。”
晚饭后我提议去散步。
她艰难地从沙发上起身,我蹲下给她穿好防滑鞋。
电梯里,她突然说:“默哥,我害怕。”
“怕什么?”
“怕……当不好妈妈。”
她低头看自己隆起的腹部,“我连仙人掌都养不活。”
我搂住她肩膀:“我们可以一起学。”
夜风拂过小区花园,带着初夏的栀子花香。
她的担忧如此具体,反而让我安心——这意味着她已经开始接纳母亲这个新身份。
画展开幕式定在孕二十八周。
那天早晨,白雪在镜子前试了五套衣服都不满意,最后哭了起来。
“我像只企鹅。”
她抽泣着说。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深蓝色连衣裙,后背有精致的褶皱设计,能完美容纳她变宽的肩膀和隆起的腹部。
798艺术区人头攒动,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白雪身上。
她站在自己作品前接受采访,谈孕期创作的心路历程。
我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个发光的女人,很难把她和半年前那个蜷缩在酒店角落的身影联系起来。
“《新生》系列是我献给未出世女儿的礼物。”
白雪的声音清晰传来,“关于创伤、治愈和第二次机会。”
展览结束后,画廊主拉着我要谈独家代理。
回绝时,我看见白雪正被几个美院学生围着请教。
她耐心解答的样子,让我想起高中时她给我讲数学题的模样——微微歪着头,手指在空气中画着无形的线条。
回家路上,她累得在出租车里睡着了,头靠在我肩上。
我轻轻抚摸她圆润的腹部,小雨点立刻给了回应——有力的踢动,像在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