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银行保险箱拿钥匙。
密码是你生日。”
我站在马路中央,浑身发抖。
二叔的宝马突然急刹在面前:“找死啊!”
车窗降下,大姑的钻石指甲闪着光:“哟,抱着你爹要饭呢?”
我攥紧纸条笑了:“姑,知道爷爷为什么改遗嘱吗?”
“呸!
老糊涂了!”
“因为...”我凑近车窗,“我爸才是他亲儿子。”
宝马猛地一窜。
尾气喷在我爸的骨灰盒上。
银行经理看见保险箱钥匙时,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这...这是李老先生当年租的...”箱子打开时,霉味扑出来。
一张1985年的领养证(李建国夫妇收养男婴,取名李国富)泛黄的出生证明(林向阳,父:李建国)还有...我爸五岁时的照片。
背后钢笔字:“私生子,送林家。”
我抱着这些东西坐在银行地板上,又哭又笑。
原来二叔才是野种。
原来我爸这一生的委屈,从出生就注定了。
手机突然震动。
二叔发来短信:“贱人!
房子不交出来,老子弄死你!”
我慢慢擦干净骨灰盒。
“爸,”我轻声说,“咱们去看场电影吧。”
深夜影院空无一人。
我买了两张票,情人节专场。
放映机亮起来时,我把出生证明复印件塞进了举报箱。
纪委的举报箱。
9 终局纪委来人那天,二叔正在我家砸门。
“臭婊子!
敢举报我?”
他踹得防盗门直晃,“老子弄死你!”
猫眼里,他领带歪着,西装沾着酒渍。
后面跟着两个混混,钢管在手里掂量。
我按下110最后一个数字,没拨通。
“李国富同志。”
穿夹克的男人从楼梯走上来,“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二叔的钢管“咣当”掉地上。
“张...张主任?”
他脖子突然缩起来,“误会...都是误会...1998年市医院医疗器械回扣案。”
张主任亮出证件,“请你配合调查。”
我看着二叔被押进电梯。
他裤裆湿了一片。
“对了。”
张主任突然回头,“李老先生那份领养证明...”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我们已经核实了。”
门关上后,我瘫坐在地上。
我爸的遗照在茶几上看着我。
电视突然跳出新闻:“市医院原副院长李建国涉嫌职务犯罪,已被...”画面闪回老照片。
年轻的爷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