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圣玲张怀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小俏媳,开局打猎旺全家卢圣玲张怀端》,由网络作家“麦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王德发带着嫌弃的眼神离开,卢圣玲哑然失声了良久,回过神,扭头进屋。张怀端薄唇紧抿,坐在床边,一条腿已经扎上了绷带。床边破旧的木箱上放了几剂用牛皮纸包好的中药。“爸,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小宝蹲在地上,鼓着冻得红通通的腮帮子给他爸吹伤口。张怀端幽深的眸子荡漾着一丝清澈,他摇摇头,隐忍地回了句,“不疼。”明明伤痛难忍,却在儿子面前表现得神情自若。小宝听到他爸说不疼,似乎放心了些。“爸,我去给你煎药。”刚刚王爷爷有交代过他要怎么煎药,放多少水,掌握多大的火候,煎多久,以及一剂药可以煎几次,他都记在脑子里了。小宝拿着药包一转身,就看到他妈站在房门口,吓得手一抖,药包掉落到地上。卢圣玲鼻子一酸,她现在在丈夫儿子心里,堪称洪水猛兽,忍着难受...
《重生八零小俏媳,开局打猎旺全家卢圣玲张怀端》精彩片段
看着王德发带着嫌弃的眼神离开,卢圣玲哑然失声了良久,回过神,扭头进屋。
张怀端薄唇紧抿,坐在床边,一条腿已经扎上了绷带。
床边破旧的木箱上放了几剂用牛皮纸包好的中药。
“爸,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小宝蹲在地上,鼓着冻得红通通的腮帮子给他爸吹伤口。
张怀端幽深的眸子荡漾着一丝清澈,他摇摇头,隐忍地回了句,“不疼。”
明明伤痛难忍,却在儿子面前表现得神情自若。
小宝听到他爸说不疼,似乎放心了些。
“爸,我去给你煎药。”
刚刚王爷爷有交代过他要怎么煎药,放多少水,掌握多大的火候,煎多久,以及一剂药可以煎几次,他都记在脑子里了。
小宝拿着药包一转身,就看到他妈站在房门口,吓得手一抖,药包掉落到地上。
卢圣玲鼻子一酸,她现在在丈夫儿子心里,堪称洪水猛兽,忍着难受过去捡起药包。
“小宝,让妈去。”
说完,她快步走进乌漆墨黑的厨房抹眼泪。
调整好情绪,卢圣玲迅速生起炉灶上的火,拆开牛皮纸里的药材倒入瓦罐中,添上水架在炉灶上小火慢煮。
想着父子俩中午还没吃饭,这会肯定饥肠辘辘。揭开锅盖,里面摊着几个半生不熟的红薯,这哪是人吃的东西。
卢圣玲扭头,看到墙角的米缸,过去掀起缸盖一看,就剩半升面粉,角落里倒是有一些红薯和土豆,但是这些东西没营养啊。
张怀端伤了骨头,小宝又那么清瘦,她得找点荤腥给父子俩补补。
所谓伤筋断骨一百天,这段时间,她要把父子俩的口粮解决了。
卢圣玲快步走出院子,望向灰茫茫的田野。
冷风刺骨,田地一片荒芜,连只鸟都看不到。
就是不知道河里能不能捕到鱼和野鸭子。
记得前世,张怀端腿脚还方便的时候,隔三差五往家里带野货改善伙食。
不是野鸡就是兔子,有时候还有鱼和泥鳅。
张怀端腿瘸后,就再也没见这些东西了。
她想着要不去河边看看?
回屋提了个水桶,又从抽屉里翻了一盒针线,交代小宝看好火候,就出门往河边去。
寒冬腊月的,河面结了厚厚一层冰。
当然,对卢圣玲来说,反而是好事。
冰面下仍有暗流,天气越冷,鱼群一般不会出来活动,反而会选择有水草的地方栖息,不单是因为温暖,更是因为有水草的地方微生物比较多,往往会有食物。
卢圣玲看中了一片较大面积的河床区域,用石头凿开了几个冰窟窿,再用麻绳将捡来的木棍绑成一个个十字形。穿上针线,系在十字架的一头,用拧成钩子的针头挂上蚯蚓当诱饵,然后投进冰窟中。
等到冰面上的十字架有波动时,她迅速拉起鱼线。
冬天水下生物本来就少,但凡有一点不一样的食物,鱼儿很容易上钩,所以上鱼率非常高。
忙活了一下午,卢圣玲准备提桶回家时,才发现水桶都装满了。
西头村的傍晚,斜阳笼罩着山峦河流,农户屋顶炊烟袅袅,好一副烟火气。
想到前世的自己,自打离开后,就再也没体会过这样踏实安逸的生活。
生意场杀伐了半辈子,转眼就到了迟暮之年,还没等停下来好好享受生活,就被检查出绝症,患病后床前更是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还被枕边人和继子一家算计,她总算活明白,人这一辈子,还是踏实本分最好。
放眼望去,整个西头村就自家的房子破败不堪。
别人家已经盖上了砖瓦房,他们家用的还是黄泥坯和茅草顶,一到下雨天,屋顶就跟筛子一样到处漏雨。
说来也怪自己,要不是她好吃懒做,又屡次偷拿张怀端的工资去集市挥霍,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稀碎。
卢圣玲懊悔不已。
拎着水桶到家,看到小宝正端着瓦罐往碗里倒药,她连忙放下水桶,快步过去夺走瓦罐,生怕烫着孩子。
“小宝,以后这种事情让妈来做,知道吗?”
小宝一脸诧然,感觉他妈有些不真实。
要知道,这些事本来就是卢圣玲要求他做的,大到洗衣做饭,小到扫地抹灰。
做得好没有夸奖,做不好少不了一顿揍。
成日生活在他妈的淫威之下,小宝都要抑郁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为什么跟村里别家的孩子不一样呢?
别家的孩子有妈疼有妈爱的,过年有糖吃,衣服旧了买新的。
可他妈好像很讨厌他,总是让他干活,让他穿别人家不要的破衣服,衣服穿了一年又一年,也不给买新的。
见小宝杵着没动,卢圣玲忍着眼泪,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小宝,去玩吧。”
小宝这才慢吞吞的掀开门帘出去。
卢圣玲先把中药过滤好,搁在案板上晾凉。系上围裙,从水桶里捞起四条半大不小的鲫鱼装进一个木盆里,拿着菜刀熟练的给鱼开膛破肚。
处理好鱼,点火起灶,下锅炖汤。
接着,又把中午小宝蒸的那几根半生不熟的红薯剥了皮捣碎,掺上面粉,揉成面团团,贴在热锅边上。
等锅里的汤汁呈乳白色时,贴饼也差不多好了。
卢圣玲从橱柜里拿了两个海碗出来。
盛上热气腾腾的鱼汤端到堂屋,喊父子俩吃饭。
房间里的小宝昂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张怀端,外面的鱼汤太香了,馋得他直咽口水。
可他又害怕他妈。
“去吧。”张怀端开口。
虽然认定卢圣玲这般殷勤是为了骗他交出存款,但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孩子饿着肚子。
得到爸爸的许可后,小宝掐着指甲盖,低着头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卢圣玲过去牵起他的手,这孩子手冻得跟冰凌似的,拿到嘴边哈了哈气,又在手心搓了搓,直到暖和了些,才将他抱到桌子前坐着。把那碗挑了鱼骨的汤给他,说话时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
“小宝,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吃完锅里还有。”
小宝抹了把鼻涕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香浓乳白的鱼汤,恍惚地嗯了声。
直到卢圣玲说“吃吧”,双手跟脱了缰似的,连忙捧着海碗,避开豁口,喝了口汤。
一口浓汤下喉,孩子眼睛都亮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到他妈亲手炖的汤。
以前都是他爸做的,虽然他爸的手艺也不错,但是跟他妈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丢丢。
要是他妈以后能经常给他做就好了,可又觉得很奢望。
看着小宝吃得狼吞虎咽,卢圣玲鼻子一酸,觉得亏欠儿子太多。
前世跟了杨显明后,她一改在张怀端身边好吃懒做的性子,人也变得格外勤快,烧火做饭,洗衣纳鞋样样都会。
杨显明那个儿子,在她的照顾下长得虎头虎脑的。反观自己亲生的儿子,却瘦得跟电线杆似的。
后来为了供杨显明父子上学,她还做起了小买卖,从摆小吃到开餐馆,又涉及了服装行业,生意越做越大,跨度的行业也越来越多,赚得盆满钵满。
哪知到最后,竟然被最信任的人算计。
卢圣玲悔不当初,抹了把眼泪,把另一碗鱼汤和晾凉的中药端到房间给张怀端。
“张怀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什么梅......”
话到最后,声音沉了下去。
嗐,说这个干嘛。
跟前世的自己相比,张怀端这种精神出轨不算什么,至少他兢兢业业为这个家付出了。
有钱拿钱,有吃的拿吃的,也没见他补贴情人。
反观她自己,胳膊肘往外拐,杨显明就是她的天。
杨显明一句话,要什么拿什么,哪还管丈夫孩子的死活。
想到这儿,卢圣玲娇小的身躯慢慢蹲下,抱着膝盖巴拉巴拉流出眼泪。
瞧她前世干的叫什么事,这辈子就当想挽回丈夫,也没这底气。
张怀端懵了,怎么回事,怎么就哭了?
难道是自己说话太过分?可该委屈的应该是他呀。
“你......你哭什么?”
卢圣玲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怀端,眉眼周围红彤彤的,声音软软地说:
“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等你腿好了后,咱俩就去离婚,你跟你的梅梅过去吧,如果她嫌我的小宝,就给我养着,你们还年轻,可以再生一窝,呜呜呜......”
张怀端感到莫名其妙,也没想到梅梅是谁。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没等卢圣玲解释,他又补了句,“离婚后小宝肯定跟我过。”
小宝的抚养权,他是坚决不会放手的。
卢圣玲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不能让孩子跟着她受罪。
“人家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小宝跟你......以后可咋活。”
张怀端:......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后爹后妈,我没想再婚!”
“你想!”
“卢圣玲同志!”
“你就想了。”
张怀端也是无语了,他怎么想的,难不成还得由她来决定?
“你自己想就算了,别拉上我。”
张怀端也是被卢圣玲气得没脾气,顺手抓起她给自己做的拐杖,撑着进房间避一避。坐下后才感觉,这拐杖挺称手的。
这女人,好像什么都会。
会做饭、会做布鞋、会打猎、还会点木工活......
跟她一起生活了七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还是她故意藏着,不露真本事?
要说她这打猎的技术,根本不用惦记他箱子里的存款啊。
卢圣玲蹲在地上哭了一会,没见张怀端来哄她,一抬头,发现坐板凳上的人不见了,气得鼻子一横,抹抹眼泪站了起来。
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卢圣玲又有点伤心。
算了算了,还是踏踏实实搞钱吧。
给自己打了打气,听到鸡圈里的鸡在咯咯咯叫,就去厨房舀了瓢米糠,切了点青菜叶子,跟米糠搅拌搅拌,拿到鸡圈喂鸡。
发现稻草堆里有两个鸡蛋,高兴得跑到院子外喊小宝。
小宝一听卢圣玲的声音,连忙停止跟小伙伴的游戏,拔腿往家跑。跑得小脸扑红,鼻涕水拖长一大截。
卢圣玲哭笑不得,捏着他的鼻子使劲擤。
擤了鼻涕,小宝一张脸干净多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妈,“妈,什么事呀?”
“小宝,你来。”卢圣玲牵着小宝的手走到鸡圈前,指了指稻草堆里的鸡蛋让他看。
“呀,是鸡蛋!”
小宝眼睛发亮。
清澈的童音让屋里的张怀端心里一暖,忍不住撑着拐杖走到窗户边。
看到卢圣玲小心翼翼地把小宝抱进鸡圈捡鸡蛋,一向冷若冰霜的人,这会嘴角竟然不觉上扬。
小宝蹲在鸡窝前,用纤细的手指数了数,兴奋地说,“妈妈,是两个,两个鸡蛋。你一个,爸爸一个。”
卢圣玲心脏一紧,没猜到小宝会这么说。
太懂事的孩子,让人心疼。
卢圣玲抱着儿子,强忍着泪意问他,“鸡蛋都给了爸爸和妈妈,那小宝吃什么?”
“我吃鸡蛋壳。”
噗......
卢圣玲乐坏了,这孩子语出惊人,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自己生的就是好,看哪哪都好。
不过话说回来,卢圣玲还是要给儿子科普一下,“鸡蛋壳不能吃的哟。”
她也怕小宝真去捡鸡蛋壳吃。
土鸡蛋,实打实母鸡屁股里下出来的,没有杀菌,要真吃了鸡蛋壳,还不得生病啊。
小宝咯咯乐,他当然知道鸡蛋壳不能吃,因为爸爸早就告诉过他啦。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到妈妈眼睛红了,应该是伤心了,他想让妈妈开心,就说点俏皮话,哄妈妈开心。
小宝小心翼翼地将鸡蛋捡起来,一手拿一个。小小手板心,刚好握一个鸡蛋,多一个都拿不住。
“妈,我拿去给我爸看。”
卢圣玲点头,视线本能地往张怀端的西厢房看过去。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对在一起。
卢圣玲心里叹气,明明是自己的丈夫,怎么感觉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路人。
亲近不得,也没什么话说。
小宝拿着鸡蛋,小腿飞快跑进屋里。
“爸,快看,鸡蛋。”
小宝洪亮的嗓门,让路过的陈大妈忍不住进来看热闹。
“我听着小宝乐呵呢,进来瞅瞅什么高兴的事。”
小宝刚跨过门槛进堂屋,见陈奶奶来,又跑回来把鸡蛋拿给陈奶奶看。
“陈奶奶,我家鸡下了两个蛋。”
小宝手指一摊开,鸡蛋就滚了下来,一个被卢圣玲眼疾手快接住了,另一个就没那么幸运,啪的一声,摔地上,碎了。
小宝眼巴巴地看着里边的蛋黄从破碎的蛋壳里流出来,哇的一声哭了。
心疼鸡蛋的同时,又怕妈妈揍他。
屋里的张怀端听到小宝的哭声,心提得老高,生怕卢圣玲打孩子。抓起拐杖,连走带跑地出现。
一旁的陈大妈也捏了把冷汗。
这个卢圣玲发起脾气来可吓人了,捞到什么就用什么抽孩子,哪是谁拉得住的。
卢圣玲正要哄哄小宝,看到张怀端一脸警惕地从屋里出来,真把她当疯狗似的。
一下子没憋住,乐了。
她卢圣玲真当是魑魅魍魉吗?是人见了都害怕?
揉揉小宝的脑袋,她温声细语地说,“哇,我们家小宝真棒,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呢。”
陈大妈愣了下,没明白卢圣玲这说的是啥话。
明明摔了东西,不说揍孩子,但也不该夸呀。
同样一脸懵的还有张怀端......
“大妈,不用了,鸡蛋你拿回家给铁牛吃吧,铁牛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多吃鸡蛋好。”
农村一家好几张嘴,粮食都紧着吃。
张怀端哪肯舍得要人家的东西,何况还是鸡蛋这样的稀罕物。
一个人家里头,养上几只下蛋的母鸡已经很奢侈了。
“没事没事,我家那几只母鸡,下蛋可勤了,今天吃了,明天还有呢。”
“对了,怀端啊,我过来的时候,听翠萍说你家那口子在镇上跟一个男的拉拉扯扯,还管人家要钱呢。”
张怀端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逐渐散了去。
陈大妈意识到自己多嘴,连忙岔开话题,“我给你煮鸡蛋去。”说着,用衣服兜着鸡蛋去厨房。
经过堂屋,看到门外映着一个人影,着意一瞧,是卢圣玲。
登时,笑容僵在脸上。
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时,卢圣玲笑盈盈地挑着担子进屋。
放下担子,热情地跟陈大妈搭话,好像之前的不愉快不存在似的。
“大妈,哪能要您家鸡蛋,快拿回去给铁牛吃,他正长个呢,得多吃些营养的东西。”
陈大妈愣住,咋看卢圣玲都觉得不真实。
以前张口闭口喊她陈麻子,哪有半点尊重人的意思。
那么乖张的一个人,别说给笑脸,就是这兜里的鸡蛋,也会被她拿走一个不剩。
今天居然破天荒说不要。
房间里的张怀端也捏了把冷汗,生怕卢圣玲跟人家吵架。
他腿脚不方便,万一两人动手打起来,他拉都拉不住。
要知道,卢圣玲吵架的样子,跟疯狗似的,见谁不爽就咬一口。
卢圣玲弯腰,从水桶里拿出用牛皮纸包的鸡蛋糕,拿了两个塞到陈大妈手板心。
“来,拿回去给铁牛吃。”
陈大妈惊讶得差点没拿稳,她刚才可是当着张怀端的面嚼了她舌根的,这女人非但不生气,还给她鸡蛋糕这么稀罕物。
陈大妈推辞了两下,见卢圣玲执意要给,就笑眯眯地接受,然后放下鸡蛋就走了。
她是不相信卢圣玲性子转好,就是单纯觉得,大概是找那个野男人要到钱后,心情好才给她东西。
卢圣玲掀开门帘走进张怀端房间,瞧着他那条绑上绷带的腿,关心:
“你腿还疼吗?”
张怀端没做声,想到陈大妈的话,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恶心。
卢圣玲抿了下嘴,想让张怀端改变对自己的看法,看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将网兜里的军大衣递到他跟前。
“给。”
张怀端眼睛倏然瞪大,抓起床头的扁担,撑着起身去打开箱子,生怕卢圣玲偷偷动了他的存款。
见箱底装钱的木盒子还在,不由舒了口气。转念,脸色又变了,就觉得卢圣玲买衣服的钱,一定是从那个野男人那里要来的。
卢圣玲哭笑不得,“放心,没拿你的钱,买东西的钱是我自己挣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张怀端气得薄唇紧抿,闭上眼睛不搭理她。
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但还没离婚就公然给自己戴绿帽,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见张怀端挺着背脊,跟个木桩子似的,卢圣玲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
这一扒,才知道男人身材这么好,胸膛坚硬,腰线紧实。
上一世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跟杨显明那样的小白脸过守活寡的日子。
张怀端看着在胸口不断磋磨的小手,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由泛起了红。
“你......你出去。”
卢圣玲回过神,连忙收起小手尴尬一笑,将衣服搁在床边。
“我那啥......给小宝也买了身衣服,这就去喊他回来试试。”说完,红着脸退着走出房间。
刚才摸张怀端胸口的那只手,这会余热未散,缓了小半会,去外边田埂上喊小宝回家。
才张嘴,小宝就挎着一篾篮青菜苔回来了,蜡黄的小脸脏兮兮的,鼻孔里堵着一团鼻屎,呼吸格外用力。
卢圣玲过去接下篾篮,蹲下身子握住小宝单薄的双肩。
“小宝,以后家里这些事让妈来做,你就跟柱子铁牛他们去玩,还可以去找狗子哥学认字,知道不?”
说完,卢圣玲用白皙的小拇指扣掉他脸上的鼻屎。
视线一落,看到小宝脚上穿的还是那双破洞布鞋,皱眉。
“小宝,妈给你做的布鞋怎么不穿?”
小宝看到他妈皱眉,本能地紧张起来。
要知道,皱眉可是他妈要揍他的信号啊。
“我......我怕弄脏了。”
小宝低着头,将露在外面的脚指头蜷了起来。
卢圣玲鼻子一酸,眼眶红了,捏了捏他冻得通红的小手,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他回家。
“小宝,我跟你说,妈今天去镇上买了两只母鸡,以后你每天都可以吃到鸡蛋了。”
小宝昂着小脸,圆圆的眼睛闪烁着星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卢圣玲腾出手刮了下他的鼻梁,将篮子搁在墙角,四下一扫,发现柴棚旁边的角落,倒是可以围起来做鸡圈。
当然,现在也顾不上围鸡圈的事,小宝身上脏兮兮的,有一两个月没洗澡。里边的衣服都穿成皮了,硬邦邦的,她得赶紧烧一锅热水,给孩子洗个澡,刚好换上新买的衣裳。
“小宝,桌子上有鸡蛋糕,去吃吧。”
卢圣玲拍拍小宝的后脑勺,让他进屋吃鸡蛋糕。
小宝鼻子一缩,迈着小短腿去桌子上拿了两块鸡蛋糕,一块是给他爸拿的。
这会的张怀端可没原谅卢圣玲,自然也不会接受她的所有东西。
当然,他没阻止让小宝吃。
小宝见他爸不吃,就放一个回桌上。
他妈虽然变了,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表现不好,惹她生气。
卢圣玲烧了一锅热水,在房间里摆上洗澡盆。
洗澡盆是木头做的那种,用一块块木板围起来,两头用钢丝箍住固定。
怕孩子洗澡的时候冷,卢圣玲又在房间里放了烘笼。
衣服毛巾准备好,就喊小宝来房间洗澡。
一开始,小宝畏畏缩缩的,当着卢圣玲的面不敢脱衣服。
以前都是他自己洗,他爸要给他洗,他都不让。
但是小孩子洗澡,糊弄一下就完事了,洗了跟没洗一样。
当卢圣玲帮小宝脱衣服时,一身臭烘烘的味道熏得她眼冒金星。
这孩子,怎么像是在粪坑里泡过似的。
得亏是冬天,这要是在夏天,身上得长蛆。
张怀端忙着田间地头的事,哪有功夫管孩子。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这个当妈的失职,指望一个六岁孩子像大人一样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
小宝哆哆嗦嗦地跨进澡盆里,抱着膝盖蜷成一坨。
卢圣玲撸起袖子,大有一种给年猪蜕皮的架势。
张怀端在西头这间卧室听到卢圣玲喊小宝洗澡,有点不放心,跛着脚过来查看。
张怀端看着碗里的鱼一脸诧然。
“哪来的?”
卢圣玲笑笑,“我下午去河里捕回来的。”
张怀端根本不信,这个女人虽然四肢健全,可懒得跟瘫了一样。
平常让她下地干活,怎么叫都叫不动,就爱瘫在床上使唤儿子。
他也并不觉得,卢圣玲会因为自己腿脚受伤,而良心发现。
说到底,还是在打那笔钱的主意。
他放下碗。
这汤,他还真是受之不起。
不管这女人使用什么招数,修缮房子的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他答应过小宝,等钱攒够,就给屋顶修缮一下,以后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了。
卢圣玲猜到张怀端会这么想她,防她跟防贼似的。
也怪,谁叫她以前混账呢。
“放心,我没想要你的钱,以后家里的钱,我来挣。”
卢圣玲表完态,掀开门帘出去,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小宝趴在桌上喝汤的背影,又红了眼眶。
孩子身上的棉衣,还是四岁时候买的,捆得整个人都小了一圈,脚上一双破布鞋,也是捡邻居家不要的穿。
这些年,但凡家里有点钱,都被她拿走挥霍。
凡是紧着自己快活,或是接济那个白月光,根本不管丈夫和儿子的死活。
瞧瞧,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难怪老来遭到报应!
卢圣玲低着头进了东边那间卧室。
自打结婚以来,她跟张怀端都是分房睡的。
张怀端睡西边,两人平常打照面就跟陌生人似的。
小宝的出生,纯属意外。
谁叫她那天喝醉了酒,把张怀端当成了杨显明,霸王硬上弓。
当然,张怀端能束手就范,也是想早点有个孩子,或许有了孩子后她能踏实过日子。
哪知,真有孩子,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卢圣玲在房间翻箱倒柜找了一捆粗棉布出来。
然后去厨房把锅里剩下的鱼汤盛到一个红色带喜字的搪瓷盆里,架在炉灶上煨着,刷干净锅,准备弄点浆糊来纳鞋底。
刚才特意留了点面粉,添些水,起火慢慢搅拌熬成黏稠的糊状。
熄了火,用火钳把灶膛里的炭火一块块夹到烘笼里,提着烘笼和浆糊回房。
“小宝,吃完把碗放厨房,一会妈来洗。”
叮嘱完小宝,卢圣玲关上房门,她要连夜给儿子做一双布鞋出来。
粗棉布层层粘贴,比照小宝脚的大小切底,包边粘合,再用麻绳缝制鞋底。
一道道工序下来,眼睛都花了。
好在卢圣玲双手灵巧,制鞋经验丰富,一个晚上不合眼,鞋子总算是做出来了。
天一亮,她便轻手轻脚地走到父子俩房门口,把新布鞋摆在门口的地上,然后提着木桶就又出去。
她得赶紧搞钱,给父子俩换身棉衣,还得修缮房子。
这残破的土泥坯房,早就岌岌可危,要是一场大雪下来,指定要塌。
想到前世父子俩被压死在这砖泥下,卢圣玲就感到心脏一阵窒息。
要说农村,搞钱确实不容易,靠几亩田地发家致富,比登天还难。
但是西头村有个好处就是,山水资源丰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得把这天然的资源利用起来才是。
卢圣玲又去了河边。
折腾一个早上,河床上的冰层都被她凿烂了,当然,收获也不少,满满一桶野生小鲫鱼,估摸着有三十来斤。
拿到镇上去卖,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来运气不错,回去的路上,发现一只狗獾趴在冰面上喝水。
卢圣玲抱起一块石头砸向冰面,冰层断裂,扑通一声,狗獾后腿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赶紧找了根竹竿,一头栓上绳子,伸过去套住狗獾的脖子拉到岸边,捆住四肢,绑在扁担的一头,另一头担着装满鱼的水桶,挑着去了镇上。
年关将至,集市上人来人往,街头巷尾堵得水泄不通。
前世的卢圣玲喜欢赶集,但凡手里有点钱或者票证,就马上跑到集市挥霍。
有了经验,她自然知道哪条街适合卖什么,于是目标明确地挑着东西去了农贸市场。
找了个面相好说话的大姐,用两条鱼作为报酬,蹭她的摊位。
蹲了半个小时,无人问津。
卢圣玲倒也不着急,背着手去肉铺转了一圈,顺便找肉铺的伙计借了把刀,将狗獾皮肉分离。
利索的动作,让卖肉的伙计咂舌。
瞧着卢圣玲穿得体体面面的,皮肤也白白净净,不像是农村人,更不像是屠宰场工作的同志,就好奇道:
“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卢圣玲笑笑,两边梨涡格外动人,“我就一农村妇女。”
肉铺伙计咋看都不觉得像,这女人气质出众,身上没有一点农村妇女的土渣子味。就连扎个头发,都跟人不同。
旁人不是齐耳短发就是麻花辫,卢圣玲则是将头发高高挽起,扎成一个丸子,本来就个子小巧,这么一看更显年轻。
关键,穿得也很时髦。
黑色的高领毛衣,搭配一件红色格子大衣,看上去端庄大气。
也是,卢圣玲嫁给张怀端的头几年,张怀端那时还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又在研发育苗技术,每个月都有工资拿,日子过得一点不差。
她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保养得白嫩水灵,身材纤细玲珑。
加上又喜欢买时兴衣服,穿着打扮跟城里姑娘无异。
用西头村村民的话说,张怀端这是娶了个姑奶奶。
肉铺伙计性情直爽,平常就爱喝两盅,他早就看中卢圣玲手里的狗獾。
“姑娘,你这獾子肉准备怎么卖?”
“你要买吗?”
卢圣玲瞅着他一摊子猪肉没卖多少,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真要。
肉摊伙计笑道,“獾子肉好哇,我买回去打打牙祭。”
卢圣玲立即开了个合适的价格,将狗獾肉出手了。
又找老板定了两斤筒子骨和猪板油,准备卖完鱼后回来取,然后继续回大姐摊位旁蹲着。
蹲下没一会,就有人来问价格。
野生鱼不像养殖的,生活在自然水体中,活动范围广,觅食空间大,体型瘦长,明眼人一看就能区分。
卢圣玲前世的后半辈子一直在生意场打交道,嘴巴伶俐,不到半天的功夫,一桶鱼就卖了个精光。
甚至还有预约下次的。
想到野生鱼既然这么好卖,她索性去买了个渔网。
晚上下网,早上收网,将捕捞到的鱼挑到集市上卖,一点不耽误赚钱。
买好渔网,卢圣玲去门市部挑了三斤灰色毛线,准备带回去给父子俩织毛衣。
看到货架上挂着的军大衣,不由心动,问了价格瞬间心死。
这年代,一件军大衣死贵了,要二十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
想到张怀端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穿大衣肯定拉风。
颜值狗脑袋一热,决定买下来。
老公的衣服买了,儿子也不能亏着,就给小宝置办了一套棉衣棉裤,还有一袋鸡蛋糕。
临走时,陡然想起家里米缸空了,就换了点票证买了袋大米,给了粮站同志一毛钱的跑腿费,让送到回村的站点。
小宝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营养得跟上,她咬了咬牙,用兜里富余的钱买了罐奶粉和两只下蛋的母鸡。
买完东西,挣来的几十块钱也用得差不多。
卢圣玲去肉铺取了筒子骨和猪板油,然后走到站点赶回村的车。
车子是那种带斗的三轮皮卡,斗厢两侧摆两条板凳供乘客坐,中间放一些杂物。
卢圣玲正要爬上车找位置坐下,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
她得赶紧把网下了,回来泡个脚好好睡上一觉,明天继续去卖鱼。
这会的月亮还很圆,出门都不用打手电筒的。
卢圣玲来到河边,凿个冰窟窿,将网下下去就回家。
到家准备收拾厨房,发现小宝已经洗好碗去睡觉了。
破旧的房子,哪怕是待在屋内都感觉冷飕飕的。
卢圣玲找了个盐水瓶,往里边灌了瓶热水,用一只破洞的袜子套住瓶子,轻手轻脚地去了张怀端房间。
父子俩这会躺在被窝里没睡着,听到有人进来,都默契地没出声。
黑暗中,张怀端嘴角冷冷一扯。
就知道这个女人狗改不了吃屎,千方百计打他存款的主意。
一个人的良心究竟要腐烂到什么程度,才会置一家人的死活不顾?
就在张怀端寒心之时,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脚底下钻了进来。
卢圣玲只以为父子俩都睡了,将盐水瓶塞进被窝后就出去了。
回房泡了个脚,脱了衣服裤子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一会就睡着了。
然而此时西房的张怀端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这两天下来卢圣玲的变化,不确定对方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天麻麻亮,卢圣玲就被鸡给吵醒了。
昨天回来得晚,没来得及弄鸡圈,买回来的那两只鸡这会还在麻袋里装着,她得赶紧把鸡圈围起来。
没赖床,一股脑坐起来,揉揉眼睛就穿衣服起床。
背着砍刀上山砍了两根竹子回来,劈开削成一根根长长的竹条,两根竹条一组,中间夹上稻草编成一块块栅栏,将柴房旁边那个角落围住,鸡圈就完工了。
一双灵巧的手,做什么成什么,一点不比男人差。
卢圣玲将两只母鸡关进鸡圈里,扔了把菜苔进去,两只鸡倒不认生,咯咯咯地啄起菜叶子来。
见西房父子俩没动静,大概是没醒,卢圣玲就提着水桶去河边收网,回头再做早饭。
一网兜上来,收获满满,比她一条条钓上来省事多了。
幸好提了两只水桶过来,两只水桶装得满满当当的,想到野生鱼的价钱,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照这样下去,修房子的钱很快就能凑齐。
卢圣玲挑着水桶回家路上,碰到了刘翠萍,穿着一件红色碎花棉袄,扎两个又长又黑的辫子,两只眼睛转来转去,贼精贼精。
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撞见。
前世的卢圣玲可烦这个女人了,明目张胆地喜欢张怀端,隔三岔五就往她家跑。
然而,张怀端瘸了条腿后,就完全变了张脸,不仅嫌弃,还时不时对张怀端冷嘲热讽,报复他当年看不上自己的仇。
刘翠萍一直觉得自己是西头村村花,相貌周正,是村里男青年梦寐求娶的对象。
可偏偏张怀端是个例外,正眼不瞧她。
自打卢圣玲嫁过来,刘翠萍村花的头衔就被比下去了。
当然,她本人从不觉得卢圣玲长得比自己好看,就是会打扮而已。
农村人,叫谁舍得把钱都花在打扮上。
卢圣玲就是个败家婆娘。
狐媚子罢了。
刘翠萍跟卢圣玲一般大,卢圣玲儿子都六岁了,她还没嫁人。
家里人急得团团转,偏偏她死脑筋,非得等张怀端离婚嫁给他。
卢圣玲记得,刘翠萍嫁人是在张怀端腿瘸后,她男人好像是隔壁村的猎户,叫王二狗。
按照时间推算,也就是两个月后的事情。
“哟,圣玲,这么早干啥去了?”
刘翠萍勾着脖子往她水桶里瞧,看到满满两桶河鱼,眼睛都直了。
这个好吃懒做的女人,从哪弄来这么多鱼?
她可不信,是卢圣玲自己捕的。
眼睛一转,一口咬定是偷的,马上拦着她要去找村长。
卢圣玲一肚子火蹭得往上蹿,要是闹到村长那去,岂不是全村人都知道她捕鱼挣钱的事。
知道的人一多,大家都去干,河里的鱼捕尽,挣钱的路子就堵死了。
不行,她得封住这张嘴。
卢圣玲卸下肩上的水桶,双手抱胸,不急不躁。
“你一说找村长嘛,倒是提醒了我件事,前些日子,我在镇毛纺厂门口看到一对男女拉拉扯扯,啧啧,好像还亲上嘴了。”
刘翠萍一张巴掌大的脸红成了柿子,继而胸脯一挺,摆出一副跟自己无关的姿态。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又......又不是我。”
卢圣玲差点笑破音,吞吞吐吐的,不打自招了吧。
越是急于推卸,越是可疑。
“是吗?我咋觉得那位女同志有点眼熟呢?哟,想起来了,她那天穿的衣服跟你这身一模一样。”
“你......你造谣。卢圣玲,我警告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告诉村长去。”
卢圣玲抓住她胳膊,一副现在就去的架势。
“走走走,现在就去,找村长说道说道。我卢圣玲名声已经臭了,也不在乎。”
意思无非是在提醒刘翠萍,她卢圣玲名声坏了不打紧,反正都坏了也不怕多加一条罪名。
可你刘翠萍不一样啊,在村里顶着勤劳贤惠的好名头,这要是去找村长,全村人都知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个大男人拉拉扯扯,传出去,名声可就跟她卢圣玲一样臭了。
刘翠萍也不傻,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她又怎么能跟卢圣玲一样呢?
何况,她还没嫁人呢,万一败坏了名声,以后哪个男人敢要她。
想到这里,刘翠萍只能妥协。
“卢圣玲,我可警告你,别跟个大喇叭似的在外边胡说八道,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偷人家鱼的事,看不得把你抓起来。”
刘翠萍说完,扭头就走,步子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
卢圣玲切了声,谁是大喇叭心里没点数吗?
同时,她又松了口气,可算是保住了一条财路。
但话说回来,河里的鱼总有捕捞完的一天,不能把眼光一直盯着河面,还得想想其他出路。
过几年经济大改革,手头没点本钱,很难起步。
卢圣玲上辈子能把生意做大做强,全靠张怀端那个祖传的镯子,卖了个好价钱,才有了启动资金。
可重活一世,她说什么也不能打那个镯子的主意。
卢圣玲挑着担子,想了一路,回望绵延的山峦,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西头村的山资源比水资源丰富,看来眼光还得看向山里头。
想到上一世,生意做大后,也少不了用一些业余爱好填补生活中的空缺。
比如骑马射击、游泳攀岩、书法绘画。
重回农村,好像也就射击这一项技能有点出路。
比如打猎?
这个年代,野猪泛滥,也还不是国家保护动物,要是能打几头野猪去卖,修房子的钱、创业的本金不就有了?
想到这里,卢圣玲的心情立即明朗起来。
挑着担子快步回家,这会父子俩还在被窝眯着。
小宝头天晚上洗了澡,又换了新衣服,身上不痒痒,睡得那叫一个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张怀端是一晚没睡好,到天亮才合眼,后又被院子里的鸡吵醒,听着卢圣玲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直到她出去,才睡。
卢圣玲想让父子俩多睡一会,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烧了两壶热水,洗了把脸后,又用昨天买回来的米煮了一锅粥,自己随便对付两下,就挑着两桶鱼赶去镇上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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