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坐垫子上。”裴衡连忙道。
裴思静道:“要注意保暖。”
江照月好久好久没有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了,心里暖暖的,笑着道:“好好好,你们对我真好,我很开心。”
付出被人看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裴衡、裴思静、香巧听到江照月直接说出来,心里都喜悦不已。
不过裴思静和香巧都是内敛的人,裴衡是个孩子,有什么说什么:“二嫂,我就想一直对你好的。”
“是吗?”江照月望向裴衡的小胖脸。
裴衡认真道:“我想你一辈子都健健康康,永远不生病。”
江照月问:“借你吉言,我们都一辈子健健康康,不生病。”
裴衡重重地点头。
江照月忍不住问:“四妹妹如何了?”
裴景静低落地低下头。
“怎么了?”江照月问。
“她不吃东西!”裴衡生气道:“母亲都生气了。”
江照月诧异地问:“为什么不吃东西?”
裴衡道:“她还想死呀!”
江照月蹙眉:“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裴衡想说,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转头扯了扯裴思静的衣袖:“五姐姐,你知道你说,你和二嫂说。”
裴思静抬眼看向江照月。
“不方便说吗?”原主名声不好,江照月来到镇国公府这些日子表现也没有多好,镇国公府上上下下把她当外人也属于正常。
没想到裴思静着急道:“方便方便,我有什么都可以和二嫂说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江照月安抚道:“好好好,你别急,慢慢说。”
裴思静看了裴衡一眼,然后望向江照月:“她为一个男人。”
“男人,什么男人?”
裴思静道:“信明伯府的三公子朱广昌,她和朱广昌在赏花宴上一见钟情,四姐姐虽说是庶女,但也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嫁到式微的信明伯府做正妻也是可以的。”
江照月接话:“信明伯府能攀上镇国公府应该是高兴的。”
裴思静点头。
江照月问:“这不是很好吗?”
“是啊,四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她对朱广昌很好,给她绣荷包、做衣裳……四姐姐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也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可是……朱广昌心有所属。”
呵。
男人。
江照月在心里鄙视。
裴思静接着道:“四姐姐亲眼看到朱广昌和那女子在幽会,质问他的时候,他也承认了。”
江照月问:“四妹妹就因为这个要轻生?”
裴思静没立刻回答,而是瞥一眼站在江照月跟前的裴衡。
江照月意会,道:“衡哥儿,你和香巧拿些果子来吃。”
“为什么要我去呢?”裴衡问。
江照月道:“因为你选的果子最新鲜啊!”
“我选的果子最新鲜!”裴衡高兴地和香巧一起去选果子。
裴思静看到其他下人都站的远远的,便小声道:“四姐姐她……”
“什么?”江照月凑近了几分。
“她、她、她和朱广昌亲过嘴。”裴思静的声音几不可闻。
江照月不确定地问:“你说她和朱广昌亲过嘴?”
裴思静点头:“嗯。”
江照月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裴思静实话实说:“我和四姐姐从小关系好,也只和她关系好,所以我们两个是无话不谈的。”
原来如此。
江照月点点头。
像是担心江照月误会似的,裴思静连忙补充:“他们最过分的就是亲嘴,其他事情都没有做。”
大晋朝民风开放,女子可做生意可做官,寡妇也可再嫁,但未婚男女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裴思雅和朱广昌亲嘴算是出格了。
只是二人定了亲,私下有些亲密动作,旁人也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