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林羽注意到,玄明大师腕间的新痂,正是齿痕形状,这更加坐实了他的罪行。
秘道暗格里,堆满了金银玉器,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然而,这些财富的背后,却是无数的冤魂。
混杂在金银中的,是撕碎的经卷,其中一张残页正是林羽苦寻的《左传》注本,边缘血渍已呈黑色,却在“多行不义必自毙”句旁,有用血写的小字:“玄明,你每晚对着佛珠念经,可听见井中冤魂哭号?”
那字迹,与壁画边缘的警示如出一辙,仿佛是那些冤魂对玄明的诅咒。
官兵从藏经阁夹层搜出十二具比丘尼的往生牌,背面皆刻着血字,记录着她们被推入井前的情景:“玄明说要带我们看新刻的经卷,却将我们锁在净心殿,放火时说‘菩萨需血祭,你们便做功德’……”其中一位比丘尼的血书尤为清晰:“井栏七砖,按‘南无阿弥陀佛’顺序按压,可通秘道,望后来者得救。”
这些血书,让众人对玄明的恶行感到无比愤怒,也为那些无辜的生命感到痛心疾首。
当官兵问及为何留下壁画与账册,玄明大师忽然惨笑:“起初是害怕,想着留下线索,或许能赎罪……”他盯着林羽手中的青铜镇纸,“那日在山门前,见你带着祖传镇纸,便知是安陵林家之后——你祖父当年曾劝我莫入歧途,我却……”话未说完,已老泪纵横。
但众人皆知,他的眼泪并非真心忏悔,而是为自己的罪行即将暴露而感到恐惧。
第七章:公堂审案惊世人三日后,县衙公堂。
公堂之上,气氛严肃而凝重。
玄明大师跪在堂下,形容憔悴,往日的威严与傲慢早已消失殆尽。
面前摆着从秘道搜出的账册、佛珠、往生牌等证物,每一件都仿佛是对他罪行的无情控诉。
县令高坐堂上,面色阴沉,拍响惊堂木,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实招来,十年间共害多少人命?”
“初时只是收些香客遗落的银钱,”玄明盯着堂下青砖,声音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喟叹。
“戊申年冬,有位商客遗落了百两黄金,我私藏后,发现无人追查。
后来马帮住店,见他们的货物贵重,便在茶里下蒙汗药,从秘道带出去……”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