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捏住作业本边缘。
透过楼梯扶手的间隙，看见陆时川靠在墙角，对面站着高二三班的林小羽——传说中他谈了三个月的前女友，此刻正拿着草莓味棒棒糖在指尖打转，发梢还别着和他同款的银色鲸鱼发卡。
“别乱喊。”
陆时川的声音带着不耐，却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推开对方，“分班后本来就没联系，你听谁说的？”
林小羽忽然凑近，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淤青：“上周篮球赛你替她挡球受伤的事，整个操场都看见了哦。”
她仰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时川哥哥对不喜欢的人，可不会这么上心呢。”
作业本边角在谢晚凝掌心压出褶皱。
她想起那天陆时川确实为了帮她捡掉落的笔记，被横冲直撞的篮球砸中手腕，当时他还满不在乎地晃了晃手：“娇小姐的笔记比我手腕金贵。”
此刻看着他任林小羽触碰自己的伤口，忽然觉得喉间像塞了团棉花。
第二天早自习，陆时川习惯性地把草莓糖往谢晚凝课桌上推时，触到的是冷冰冰的课本封面。
她连头都没抬，指尖在草稿纸上画下歪扭的函数曲线，钢笔尖划破纸面，洇开一团墨渍。
“喂，发什么呆？”
他用圆珠笔敲了敲她的课本，“数学老师昨天留的那道立体几何题，你不是说要教我吗？”
谢晚凝终于抬头，目光扫过他腕间淡褐色的淤青：“林小羽说，你和我同桌只是觉得新鲜。”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就像以前你追她时，也是每天送棒棒糖、替她占座，后来腻了就冷暴力分手。”
陆时川的手猛地缩回去，圆珠笔在桌面滚出半圈：“你听她胡说什么？”
他忽然站起来，木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这种八卦你也信？”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突然安静。
谢晚凝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想起上周在便利店看见他认真挑选卡通贴纸的模样——那时他说“给你课本贴边角，省得你总嫌弃书角卷边”。
此刻那些温柔细节与林小羽的话在脑海里交织，让她的语气愈发僵硬：“所以你接近我，真的只是觉得好玩？”
陆时川突然抓起书包：“随你怎么想。”
他转身时撞歪了她的水杯，清水泼在课桌上，渗进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