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碘伏边笑我“比猫还怕疼”。
此刻她手套上还沾着小猫的绒毛,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手腕,隔着橡胶手套吻她掌心的凸起——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茧。
她睫毛剧烈颤动,小猫忽然“喵”了一声,爪子扒拉着她口袋里的猫条。
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推开我,白大褂下摆扫过我发烫的膝盖,却在转身时,悄悄把我的手指勾进了她白大褂的口袋里。
15毕业答辩那天,于冬青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坐在台下听我讲关于流浪动物保护的论文。
我站在讲台上,看见她发间别着我送的小猫珍珠发卡,耳坠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两滴要落不落的月光。
“所以我的结论是,”我望着她眼里的自己,声音比平时沉稳三分,“动物保护不仅需要制度支持,更需要每个人的微小善意。”
掌声响起时,她冲我比了个心,指尖在胸前勾出柔软的弧度。
答辩结束后,她躲在楼梯间给我戴毕业徽章,薄荷味的香水混着走廊尽头的茉莉香,在闷热的空气里漫成一片温柔的雾。
“周学委终于要毕业了啊。”
她指尖摩挲着我胸前的徽章,忽然踮脚吻我唇角,“以后没人帮我占图书馆座位了怎么办?”
我搂住她腰,感觉她连衣裙下的脊椎骨轻轻起伏,像只撒娇的猫。
远处传来拨穗礼的音乐,她发梢扫过我喉结,我听见自己说:“那就让周学委一辈子给于学委占座吧,从图书馆到婚礼现场,都留最靠窗的位置。”
她猛地抬头,耳坠撞在我下巴上,眼睛亮得像答辩时我身后的投影屏。
楼梯间的窗户漏进蝉鸣,某片阳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我看见二十岁的自己,在那个节水课的下午,第一次遇见光的模样。
[小剧场]收拾行李时,于冬青从箱子里翻出本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贴着我们第一次给流浪猫拍的合照,旁边用铅笔写着:“2023年9月12日,终于加到了于冬青的微信,心跳120次/分。”
“原来你早就记流水账了?”
她捏着本子笑出眼泪,糖霜蹲在旁边拍她脚踝,“这里还写‘于冬青今天穿了蓝色毛衣,像会动的蓝莓冰淇淋’——周砚你好会形容啊!”
我红着脸去抢,却被她躲过。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