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香能让人慢慢变傻,就像当年的先太子,就像现在的沈淑仪。”
暗室的门关上时,她听见公主的尖叫混着自己的心跳。
指尖抚过案头的《女戒》,她在空白处写下:“蝶影成双时,真假皆成棋。”
窗外,新皇的仪仗队经过,灯笼上的“新”字被风吹得扭曲,像极了他笑里藏刀的模样。
第八章:朱墙之外,三年后,边疆传来捷报,苏家军大胜归朝。
苏挽月站在城楼迎接,看见父亲的白发在风中飘拂,却没看见他腰间别着的,是新皇赐的毒酒。
“阿月长大了,”父亲递来平安符,里面藏着染血的密信,“皇上要对苏家动手了。”
深夜的将军府,苏挽月解开父亲的衣襟,看见心口的紫斑——那是慢性中毒的迹象。
她摸出自己调制的解药,却在递出时顿住:“父亲可知道,当年您让我入宫,是为了监视先太子余党?”
父亲猛地抬头,烛火照亮他眼角的皱纹:“你都知道了?”
苏挽月笑了,笑声里带着泪:“我还知道,真正的公主在暗室里发了疯,而我,不过是您和皇上共谋的棋子。”
五更天,皇宫突然起火。
苏挽月望着冲天火光,想起三年前的椒房殿之焚。
新皇被暗卫拖出时,发间还沾着沉水香灰:“快护驾!
长公主谋反......”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挽月的剑已抵住他咽喉。
“陛下可知道,”她的剑划破他龙袍,露出里面绣着的蝴蝶暗纹,“臣妾早就用沉水香混着朱砂,替您‘改’了龙御香?”
新皇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咯咯声——那是朱砂中毒的征兆。
远处传来苏家军的马蹄声。
苏挽月看着新皇咽气,忽然想起初入宫时的自己,连杀人的刀都握不稳。
父亲的手搭上她肩膀时,她闻到对方袖口的茉莉香——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计划,就像她早就知道,他藏在密室里的,是先太子的遗诏。
“阿月,”父亲递来传国玉玺,“现在,你才是真正的主人。”
苏挽月望着玉玺上的“受命于天”,想起绣坊里的“泣血”丝线,终于明白:这宫里的血,从来不是为了正义而流,只是为了让坐在龙椅上的人,更安稳地做着权力的梦。
登基大典那日,苏挽月戴着凤冠,眉间点着朱砂痣。
她望着山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