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母亲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床头插着的病历卡上,主治医生签名栏写着“苏晴”。
走廊尽头传来朵朵的尖叫,混着许曼焦急的呼喊。
陆知远攥着存储卡冲向病房,却在转角看见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窗边,双马尾上的小熊发带正在滴水,脸上挂着不属于孩童的阴冷笑容:“哥哥,妈妈说该你吃药了。”
第五章:红药水:清洗罪孽凌晨四点零七分,许曼的公寓电梯里,陆知远盯着她后颈的纱布出神。
那抹白在黑发间若隐若现,像道新鲜的刀疤。
她身上有浓烈的红药水味,混着未散去的威士忌气息,和他父亲坠楼当晚现场的气味惊人相似。
“看够了?”
许曼斜睨他,指尖按在公寓密码锁上——正是他的生日。
门开的瞬间,他瞥见玄关地毯上有片带血的纱布,边缘绣着朵褪色的玫瑰。
客厅落地灯亮着,暖光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许曼走向酒柜,黑色风衣滑落在地,露出背部狰狞的擦伤。
陆知远这才注意到她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指缝间沾着暗红色粉末——和他在医院发现的氰化钾颜色一致。
“要喝吗?”
她晃了晃威士忌酒瓶,瓶口对着伤口倒下去,酒液混着血水顺着脊椎流进睡裤。
“你受伤了。”
陆知远伸手去扶,却被她挥开。
“死不了。”
她扯下浸透的纱布,扔进垃圾桶,“比起这个,你该关心自己的好奇心能活多久。”
他弯腰捡起垃圾桶里的红药水瓶,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2019年7月——和他父亲死亡时间重叠。
拧开瓶盖时,一股苦杏仁味扑面而来,与尸检报告里氰化物中毒的症状描述吻合。
“解释一下?”
他举起瓶子,“氰化钾中毒者的尸斑会呈现暗红色,和红药水的颜色一模一样,所以你用这个伪造伤口?”
许曼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抽出把手术刀,在指尖转得飞旋:“聪明。
陆明辉的尸检报告被我用红药水篡改过,这样就算你找到原始文件,也会以为是血迹氧化。”
“为什么?!”
陆知远逼近半步,“我父亲到底知道什么?”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他发现康泰把白血病患儿当新药实验品,而我……”她喉结滚动,“我是项目负责人苏晴。”
窗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