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了?”
我将今日之事说了,裴炎眼中暗潮翻涌。
“明日我就请旨赐婚。”
夜长梦多,此事不能再拖了。
隔天,我心绪不宁地等了一日,仍不见裴炎归来。
直到掌灯时分,裴炎由两名侍卫搀扶着进门。
裴夫人吓坏了,忙问缘由,其中一个侍卫忧心忡忡道:“将军开罪了皇上,被罚跪在宫门外,足足三个时辰……”12 金蝉脱壳裴夫人难以置信,又追问:“好端端地,怎么会开罪皇上了……”裴炎被扶到椅子上,他握着拳,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我请求皇上赐婚……皇上说,要将九公主许给我……我婉拒了,故而触怒天颜……”房内顿时落针可闻。
我呼吸不顺,想起昨日萧瑾最后看我的眼神,我以为他并不在意我。
想不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已布下天罗地网。
裴夫人神色复杂地望我,旋即又红着眼扭过脸去。
她忧心忡忡地问裴炎:“皇上还说什么了?”
裴炎没回答,只朝我伸出手。
我步履沉重地走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
裴炎掌心的粗粝透着北疆的风霜,他坚如磐石地告诉我:“昭儿,此生我只认你是我的妻。”
裴炎的话像块烧红的烙铁,在我的心口滋滋作响。
裴氏一门,世代忠良,裴炎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如今竟因我受这等磋磨。
裴夫人颤声问道:“若皇上铁了心不为你们赐婚,你又能如何?”
裴炎冷笑:“皇上说倘若我不从,便要派遣我去镇守雁门关,无召不得回京。”
裴夫人惊得捂住嘴,声音里满是恐惧:“雁门关峭壑阴森,风沙大,水源少,在那里戍边的士兵都落得一身病痛……”裴炎的目光灼灼地看我,半真半假地问:“倘若皇上真要撵我走,你愿意陪我去吗?”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重重颔首。
他失笑,抬手要抚我发髻,半途却蜷成拳。
“傻姑娘,我怎么舍得你陪我受苦?”
我抓住他手腕按在颊边。
“我本就是开在黄泉边路的野花,何惧苦楚?”
我与他对望,裴夫人压抑的啜泣声针似的扎进耳膜。
此时,裴老将军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揭开裴炎的裤腿,膝盖上的大片乌青刺得我心口发疼。
往日那些光荣的伤疤,此刻都成了皇上羞辱他的印记。
裴夫人红着眼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