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却把硬币全扔进了许愿池。”
“原来你以前常来?”
苏糖接过瓷勺,开心果冰淇淋上撒着细碎的柠檬皮,在阳光下像落满星星的夜空。
江辰低头看着自己那份,冰淇淋表面的纹路和十年前一样——老板总会多挖半勺,说“给总是独自来的孩子一点额外的甜”。
“读书时在罗马交换过半年。”
他的声音轻了些,“那时总觉得,冰淇淋是能让人暂时忘记孤独的魔法。”
苏糖看着他用勺子轻轻碾碎柠檬皮,让清香融入奶油,突然想起母亲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六岁的江辰站在孤儿院门口,手里攥着半块硬面包,眼神却固执地望向远方。
冰淇淋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坚果的醇厚与柠檬的清新碰撞出奇妙的平衡,像把夏日的阳光揉进了奶油里。
苏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没注意到奶油沾到了唇角。
江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在桌下捏紧餐巾纸,最终还是败给了本能,伸手轻轻擦过她的嘴角:“这里……”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苏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店内老式风扇的转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江辰的手指微凉,指腹上的茧子蹭过皮肤时,带来一种异样的酥麻感。
他的眼睛很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瞳孔里倒映着她发呆的模样,像盛着一汪融化的冰淇淋。
“Grazie。”
她慌忙低头,冰淇淋突然变得格外烫手。
江辰别过脸去,看着窗外掠过的黄色出租车,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十年前,他在孤儿院的厨房第一次吃到苏糖母亲做的糖醋排骨,就记住了这种让人想流泪的温暖;三年前第一次刷到她的美食视频,看见她对着镜头说“食物是治愈孤独的良药”,便知道,这个女孩是他跨越十年的救赎。
傍晚的许愿池被夕阳染成蜜糖色,水面上漂浮的硬币闪着微光。
苏糖蹲在池边拍摄波光粼粼的水面,裙摆沾了些许水汽。
三个醉醺醺的男人晃过来,用夹杂着英语的意大利语吹口哨,其中一人伸手想碰她的相机:“Bella,一起喝一杯?”
她下意识往后退,脚踝撞在池边的石阶上,痛感让她眼眶发热。
“Scusate,lei sta lav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