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陆向东斜挑着眼打断她:“怎么,苏副主任也要当众宽衣解带,自证清白吗?”
大庭广众之下,苏曼琳又羞又气。
他握住我的手,不紧不慢道:“林晓月不仅是我陆向东的合作伙伴,更是总厂派来指导工作的负责人。”
“我陆向东看重的人,受不得半点儿委屈。”
言罢,陆向东抬手示意身后的助理:“苏副主任恶意中伤,念她初犯,只记录在案,通报总厂,以儆效尤。”
“放肆,陆向东,你胆大妄为!
这是分厂,不是在你们个体户的摊子上。”
苏曼琳慌了神,一步步后退。
可陆向东的助理并不理会她的话,当众拿出笔记本记录起来。
外头分厂保卫科的人闻讯赶来,却被陆向东的人拦在门外,只听得苏曼琳气急败坏的声音。
陆向东环视一圈,笑着问众人,可有意见。
他右手已搭上公文包的搭扣,威胁的意味,谁人看不出,哪个又敢有意见?
见众人不语,陆向东这才凑到我耳边道:“林晓月,没吓坏你吧?”
我摇了摇头。
他放下心来,居高临下对着外头脸色煞白、强作镇定的苏曼琳道:“我陆某的规矩,就是规矩,苏副主任若是不平,明日自带证据到总厂纪委去申诉。”
16翌日,赵副厂长哭闹着拦住开完会的父亲,要为苏曼琳讨个说法。
她声泪俱下,说陆向东一个体户老板,仗着与总厂的合作项目,竟敢当众污蔑打压总厂干部。
没料想到,父亲让她闭嘴,看看她好亲戚做的事。
分厂厂长因勾结赵副厂长,贪污技改经费的事被总厂纪委立案调查,于三日后停职反省。
赵氏一派最大的经济来源被切断,树倒猢狲散,举报者众。
一日间,竟挖出了许多赵副厂长一派以权谋私、任人唯亲之事。
没两日,厂里便传来苏曼琳精神恍惚的消息。
据说,她亲眼见到赵副厂长被纪委带走调查,办公室被贴了封条,形容狼狈,被吓得失了魂。
真可惜,我本想和她继续玩玩的。
过了几日,厂长办公室收到了顾城母亲的探望申请。
我与顾母并不是第一次会面了。
会客室里,她喝了一杯水,做出一副为人母亲担忧的模样。
她告诉我,前几日,顾城拖着病体,偷偷去了苏曼琳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