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莫要伤了身子。”
卖糖画的老伯将伞倾向我这边,铜锅里的糖稀正咕嘟冒泡。
他说起年轻时也等过一个人,最后却只等到一场空,劝我早日放下。
我望着雨帘中模糊的街道,低声道:“老伯,您等的人或许再也回不来,但我等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老伯叹了口气,将刚画好的凤凰糖画递给我,糖丝在雨中微微发亮,像极了记忆里你眼中的温柔。
寒冬腊月,我裹紧单薄衣衫,在桥头呵出白雾。
“这位娘子,可要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茶馆老板娘掀开厚重的棉帘,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她是这两年新来的,总爱和我闲聊。
“听说你在这儿等了许多年,值得吗?”
她一边擦拭桌子一边问。
我捧着姜汤,暖意从掌心蔓延全身,“或许旁人觉得不值,但对我而言,这是我生命的意义。”
老板娘摇摇头,却又往我碗里添了勺红糖,“罢了,人活着,总要有些念想。”
月圆之夜,江面波光粼粼。
“姑娘,又在等心上人?”
醉醺醺的书生跌坐在我身旁,手中酒葫芦晃出阵阵酒香。
他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科举失意、爱人离去的故事,最后醉倒在石板上。
我解下披风为他盖上,望着月亮轻声呢喃:“你看,世间有多少遗憾与等待,可我仍不愿放弃。”
书生的呓语混着江风消散,唯有老槐树沙沙作响,似在回应我的执着。
当第一千零一个雨季来临,老槐树空洞的树干里长出了会流泪的苔藓。
我跪在泥泞中擦拭石阶,指尖触到某处凹陷 —— 那是五十年前,一位醉汉摔倒时磕出的裂痕,而此刻,凹陷边缘竟蜿蜒着与当年你斗篷边缘相似的暗纹。
江面突然传来金铃脆响,三艘朱漆画舫破浪而来。
轻纱帘后隐约可见戴玉冠的公子,他把玩折扇的姿态让我呼吸停滞 —— 那手腕翻转的弧度,与你当年撕下衣襟的动作别无二致。
我提裙追去,却见画舫驶入浓雾,岸边只留下半块染血的绢帕。
寒山寺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鹭,住持慈悲地为我留了盏长明灯。
深夜抄经时,烛火突然化作狐狸形状,在墙壁上投射出模糊人影。
我顺着光影追到后山,竟发现荒废的义庄里,供着与你面容相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