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时,脐带还没来得及剪……我的孩子,妈妈找了你二十年……”沈父站起身,握住周明的手:“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沈家的继承人。”
周明看向我,我轻轻点头。
他转身对沈父沈母说:“爸妈,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们。
沈修远他……”他将沈修远伪造证据、算计林氏集团的事娓娓道来,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畜生!
竟然敢拿公司做赌注!”
“爸,我希望能撤销与林氏的担保协议。”
周明说,“当年的错误已经伤害了太多人,现在该弥补了。”
沈父沉思片刻,点点头:“好,我会让律师立刻处理。
不过晚归,”他看向我,“林氏集团这些年不容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注资合作。”
我站起身,向他们鞠了一躬:“谢谢伯父伯母,但林氏是我父亲的心血,我想自己守住它。”
离开沈家时,天已经黑了。
周明将我拥进怀里:“晚晚,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我抬头看着他。
曾经我以为爱情是飞蛾扑火。
后来才明白,真正的爱应该是两棵树并肩而立,根须在地下相连,枝叶在风中相触。
手机震动,是律师发来消息:“林小姐,沈修远涉嫌职务侵占和伪造证件,已被警方正式逮捕。”
我看着消息,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错误可以被原谅,有些罪孽却必须付出代价。
沈修远的悲剧,从来不是命运的错,而是他亲手将一手好牌打得粉碎。
“周明,”我轻声说,“明天陪我去趟墓地吧,我想告诉爸爸,我已经长大了。”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好,我们一起去。
以后的路,我们都一起走。”
夜风带着春天的气息,远处的樱花树正在含苞待放。
我知道,寒冬终将过去,而属于我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父亲的葬礼上,我坚持不用任何鲜花。
他生前总说“花谢了太凄凉”,于是我在灵前摆了一盆绿萝。
周明穿着黑色西装,安静地站在我身后。
他没有说“节哀顺变”这种苍白的安慰。
只是在我差点摔倒时及时扶住我。
“晚晚,”姑姑轻轻拽了拽我,“沈修远的妈妈……也来了。”
我转身,看见沈母的妹妹扶着一位颤巍巍的老人。
她比记忆中瘦了一圈,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