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溢彩。
我微微扬起下颌,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仪态万方?
或许吧。
慕辞伸手,自然而然地将我拉近。
他的手臂有力地揽住我的腰,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向所有人宣告。
“南知心?!”
顾北川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他想说什么?
不是应该在那破败的院子里自生自灭吗?
不是应该被他弃之如敝屣,连看一眼都嫌脏吗?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紫,精彩纷呈。
我轻轻挣开慕辞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宴席中央。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身旁脸色煞白的南知意。
眼神,凌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顾北川,你不是问我为何在此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为何不能在此?”
四周一片死寂,只剩下我的声音在回荡。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作践,被你呼来喝去,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庶女南知心?”
“你以为,我还会为了你那点虚伪廉价、令人作呕的‘情分’,卑微乞怜?”
周围响起了细微的抽气声,和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天呐,原来是南家那个……她怎么成了九千岁的人?”
我看着顾北川瞬间惨白的脸,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还记得那个雨夜吗?
顾北川?”
“你说,我不过是你练手取乐的玩物?”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句最伤人的话。
顾北川的身子晃了晃,像是要站不住。
南知意死死咬着嘴唇,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冷笑一声,环视全场,声音陡然拔高。
“顾北川,你可知,今日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因为你,连九千岁府邸的门槛,都——高——攀——不——起!”
南知意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我更凌厉的眼神死死压了回去。
她敢说什么?
辩解?
还是求饶?
晚了!
一直沉默的慕辞,此刻悠然起身。
他走到我身边,再次揽住我的腰,目光带着欣赏,更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和威严。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南知心,是本座的人。”
他扫视着底下脸色各异的众人,特别是面如死灰的顾北川和南知意。